枉法?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你要是真是被冤枉的,那没说的,好歹也是我的属人,不能任人污蔑。但你若敢说谎,真做了那下流事,让我查出来,这坐牢的‘好日子’你也别想过了。”
常保终于严肃起来:“主子明察,奴才真是被冤枉的。那日奴才……”
他十分详细地讲解了一遍自己是如何被下套又被下药,发现是仙人跳后凭借过硬的身体素质硬是顶着药效发作临门跑掉,结果正好撞上一辆路过的马车,冒犯了其中的女眷,最终被其仆人押送大理寺的过程。
“其实要说冤枉也不算冤枉。”常保垂头丧气地道,“奴才确实是冒犯了那家姑娘,只是奴才真不是有意的。奴才解释了,奈何那家人不相信,就认定奴才是登徒子,专门冲着那位姑娘去的,若不是奴才阿玛四处奔走,奴才早就被判刑了。”
这时候调戏良家妇女的刑罚可不算轻,轻则杖责下狱刺字,重则剁手割舌斩首。
弘书听完却眉头紧皱,他本以为常保的被冤枉是被人陷害,其中的当事女子应该是参与者,不算清白。却没想到,被陷害是被陷害,但这里面却还牵扯了无辜女子。
这可就不能简单处理了,他直接问重点:“你当时冒犯的程度如何?那位姑娘如今情况又如何,名声可有受损,可有寻死行为?是谁家的,家中有没有给她定下亲事,亲事可有影响,事后你们家有没有第一时间上门请罪?”
这一连珠炮似的问题让常保心中凛然,六阿哥他,好像与常人的关注点十分不同。
一边快速分析六阿哥这些问题背后的心思,一边谨慎答道:“当时奴才的神智有些模糊,但依稀记得,应当是奴才撞进马车中,将那位姑娘压、压在了身下,但只有一会儿,而且什么也没做就滚开了,奴才发誓!”小心观察弘书表情,见他不置可否,只能继续道,“那位姑娘姓毕鲁氏,是镶白旗包衣佐领巴腾家的,她额娘是顺承郡王的侄女。因为当时正在大街上,看到的人不少,所以、所以那位姑娘的名声应该是有受损的。至于有没有寻死和定下亲事,这个、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不过奴才阿玛在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带着厚礼上门赔罪了!”
只是被人连人带礼赶了出来。
听到是满人姑娘时弘书稍稍松了口气,不是拉踩什么的,但此时满人家的姑娘确实在这方面的心里压力要小些,寻死的概率也要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