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报纸数量和钱能对上数就行。"
粗布长袍、粗布挎包,都是弘书让毓庆宫的言女做的,一共200来套,并不费什么力气,毕竟不需要绣花和精细裁剪,唯一要绣的一个 报’字,也没有多高要求,做绣活做惯了的言女们不过十来天就弄好了。
花费也不大,这200多套算下来也不过十两银子而已。不是弘书吝啬不给孩子们好的,而是他们的情况守不住好的,就这些粗布衣裳,弘书都害怕有人抢夺贪墨,所以才定下两个月后才免费送给这些孩子的规定。
“我刚才说的,都听懂了吗?”
鸦雀无声,孩子们齐齐盯着赵七,没人张口。
孟昌辉鼓尬的摸了摸鼻子,换了个方式问:“听懂了就点点头,没听懂的摇头。”
袁管事等管事有些着急,偷偷打离得近的孩子:"快说听懂了。"
孩子们这才参差不齐的点头,有孩子小声回答:"听懂了。"
“好,那就继续登记。”
孟昌辉把挎包挎到赵七身上,将他推到一边: “去那边等着。”
感觉自己做了一场大梦的赵七浑浑噩噩地走到角落,呆呆站立着,眼睛盯着自己身上的衣袍和挎包,闻着报纸上散发的不知道是什么的香味,悄悄的动了动手指。
我就摸一下,就摸一下。赵七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戳,真的,再戳戳,是真的,是真的新衣裳。
赵七的眼泪唰地一下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滴在挎包上留下一个不甚明显的深色痕迹。
赵七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弄脏了,怎么办,弄脏了,会不会被发现,被收走,他是不是要挨打了。
“七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唤醒了沉浸在害怕中的赵七。
赵七先是条件反射地遮住自己眼泪弄脏的地方,才看向叫他的人。
来人是一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孩子,此时也穿着新衣袍、背着挎包,两只手像大字一样举在两侧,站立的姿势也很怪异,好像一只佝偻的猴子。
“十九啊。”发现是他,赵七松了口气,然后向前伸头勾脖,将多余的眼泪甩掉,剩下粘在脸上的他就没办法了,可不敢用新衣袍的袖子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