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章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地露出笑容来,“于总,你可能是贵人多忘事,一时没有想起来洪林建业这个名字,我们近期给你们公司的项目投了三千多万,难道三千多万的投资,都不够资格跟你说几句话么?”
于东也愣了一下,他认为自己表现的已经非常客气了,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反应这么大。
至于三千多万的投资,于东并没有放在心上,钱不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于东认为投资是一种商业行为,跟有没有资格说话是两码事。
于东还是耐心地说道,“许总,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确实是有点事情。你也看到了,今天客人很多,宴会还没开始,我建议你可以趁着这个时间跟其他客人多聊聊,这样对你更有好处。不好意思,告辞了。”
说完,于东冲着许少章点点头,随后转身走了。
许少章站在原地,盯着于东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他是洪林建业的总经理,也是公司董事长的儿子,他们家五六十年代靠着倒卖烟丝赚了一笔钱。
到了六十年代中期之后,烟丝的生意就不好做了,许少章的爷爷又带着许少章父亲倒卖水果、蔬菜,利润一般,但能够维持家用。
到了八十年代初,许少章的爷爷跟父亲又跑到沿海城市承包了一个弹簧厂以及一个玻璃厂。
两个厂一开始生意很好,给许家赚了不少的钱,但是好景不长,九十年代初,同行竞争太过激烈,他们的流水线老旧,产品不过关,渠道也没有打开,只能倒闭。
厂子倒闭,工人遣散,许少章的爷爷跟父亲带着钱回到了老家,又开始做起了煤矿生意。
他们家也是赶上了好时候,93年以前乡镇煤矿虽然有所发展,但并没有太大的政策空间,承包老板利润空间也比较小。
但恰是他们回到了晋西没多久,国家开放除了电煤以外的煤种指导价,这样一来,承包商们的利润空间一下子变得非常之大,也让煤矿业掀起了一波浪潮。
从93年到97年,正是煤矿行业野蛮生长的几年,这几年也让许家赚的盆满钵满。
许家现在还在做煤矿生意,但也同时在寻求转型。
因为在建筑行业有点关系,所以许家现在重心开始往建筑行业转移,而除了建筑行业之外,他们还涉足了很多其他行业,手底下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