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永宁伯张诚陪着郑芝豹在军营内又闲逛了一阵,带着他领略了勇毅军的风貌。
郑芝豹此前曾经对虎卫骑的手铳爱不释手,徐进勇便将自己的两把配铳赠送与他,而现在郑芝豹把玩着云州二式快铳也是一脸不舍,更是在当场连着试射了三铳,对其快速便捷和精准度赞不绝口。
对此,永宁伯张诚当即表示可以修书一封给宣府,待郑芝豹的货物运送到北路之时,送与他一百杆云州二式快铳。
郑芝豹的军中本不缺铳炮,而且这云州二式快铳其实就是鲁密铳的改进型,在江南富庶地方的工匠们也可以打制出来,其价格也不会超过三两银子。
他所惊叹的是张诚竟然如此大方,他已打听过勇毅军五万多的人马规模,配发这款云州二式快铳就有两万多杆,此外还有战车辎车火炮各以千、万之数计之。
这些加起来怕没有一二十万两银子都下不来,此外还有战马、骡马,盔甲刀枪,以及士卒们的饷粮等等,怕都要近百万银子才能建起这样规模的一支军队。
即使以他们郑家作为大明第一大海盗加第一大海商的军事贸易集团,也才养起了一支万余人的军队,而其装备却还没有达到勇毅军这样的水准。
所以郑芝豹在心里一直琢磨着一件事,就是永宁伯张诚究竟是靠着什么赚取这许多银子,养起了如此庞大规模的一支军队。
要说是靠朝廷给出的银子,他是打死也不敢相信,连养兵的饷粮都给不齐,哪里会有余钱来给张诚用于募兵呢?
当然,郑芝豹也知道各家势力的来钱门道,都属于其最为核心的机密,就算他问了张诚也不会以实言相告,所以他并未张嘴问询。
“永宁伯真是大气,这云州快铳的成本至少也要三两银子一杆吧,你一张嘴就送出一百杆。”
张诚笑道:“郑三爷,你们在海上的买卖可是日进斗金还不止吧,自然是看不上这几百两的银子,不说我宣府镇穷乡僻壤的人小气,我便感激不尽啦。”
“哪里哪里……”
郑芝龙略有些不好意思,忙转移话题道:“我大哥对永宁伯也是十分看重,这一次本是要亲自往宣府行一遭,可福建那边临时有事绊住了,这才未能成行,还特意嘱咐我要好好向永宁伯赔罪。”
“嗨,咱不说这个话,照我看啊……三爷您来就是最好的。”
张诚见在营中也看得差不多了,便引他往回走了起来,又接着道:“三爷,这一次除了向你买货,我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