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饱食,恐难以坚持,这点永宁伯可是知晓?”
“回督师,末将出发前,我家伯爷已知此间被流贼截断水源一事,可大军断粮这事儿,末将也是刚刚听闻,我家伯爷想必尚未知晓此事。”
丁启睿面上略显失望之色,不过如今自己大军被绊在此间,进不敢战,退也不敢退,正是危难之际,也是生死一线之间,虽然一时间还解决不了断水断粮的困难。
但如今有了永宁伯十万健卒锐士在北面牵制贼军,无论是闯贼、还是曹贼都不敢全力攻打水坡集,自己这边十余万人马暂时也可免去了性命之忧。
“请问万将军,永宁伯对今后军略可有何打算,这书信中只是要本督师与杨总督、左将军固守营垒,却并未有只言片语提及如何杀败闯贼啊?”
“请丁督师恕罪,末将只是奉命前来传讯,对军机大事知之甚少,如督师有什么话,末将可以带回给我家伯爷。”
丁启睿抚须沉思一番,才道:“此事不急,万将军冒死突破贼兵拦截,前来送信,必然劳累,暂且歇息一晚,待明日本督师与杨总督商议后,再给永宁伯写封回书,劳烦万将军带回敬呈永宁伯。”
万光金闻听此言,不由一愣,忙站起身来抱拳对丁启睿说道:“启禀督师,我家伯爷临行前有严令,命我等不论见到督师,或是杨文岳与左良玉中任何一人,必定要请求立刻派人将伯爷大军来救的消息,通报给其他二人知晓,一刻不得延误!”
丁启睿神情一愣,他虽不晓得张诚为何非要如此,但从万光金嘴里竟然说出如此咄咄逼人的话语,确实叫他心中极其不舒服,适才对万光金的赏识与抬举之意,只在这一瞬间便荡然无存。
“夜,已深了。各营皆已闭营宵禁,此刻若派人前往送信,恐生误会。”
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继续说道:“况也不必急在一时,待天色稍明亮些,本督便立即派人去请杨总督与左将军前来一会,亦不为迟。”
“督师,末将临行,我家伯爷曾有严令,不论见到哪位督臣与将军,都要立刻将军情通报其他二位老爷,不得有片刻延误。”
万光金最后更是坚持道:“如督师不便派人前往传讯,末将可领我队骑兵前去,但请督师派人为我等指明方向即可!”
丁启睿面上不悦之色更盛,但他也是涵养极高之人,何况目前也确实需要永宁伯张诚这个强大外援,再者以他督师之尊,在永宁伯面前仍是低上一等,自然不会当面发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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