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挨骂。
刘宗敏心知定是李古璧忽悠画师为他作画,当下喝令画师退去,便一把抓起那幅将要完成的画作,将李狗皮叫到帐外,狠狠打了他四十军鞭,以示惩戒。
然而,李古壁也确实不凡,他伤好之后依然如故,高一功、田见秀等将领被他磨得受不了,纷纷找闯王为其说情,便又派他做了一个四百人的头目,以观后效。
正是因为去岁年底在开封城外,被总哨刘爷的一顿皮鞭责罚,使他总是想要别出心计,做出一些功劳和成绩来,以期证明自己的能力。
现在,李古璧简直就像是立功归来英雄一般,只见他洋洋得意地带着一群百姓直入大厅前,自己昂首挺胸地跨步就走上了台阶,向闯王抱拳禀报道:“禀报大元帅,末将因昨日闲来无事,便带了手下弟兄前去夏邑打粮。
那县官一点不中用,咱才到了南门,他便自己从北门逃了,夏邑百姓听咱是闯王派去,个个欢喜,焚香迎接。
我现将夏邑父老带来几个,以向闯王表示投顺之诚意!”
李自成面色凝重地向他问道:“可骚扰百姓了没有?”
“没有。末将对夏邑百姓,那可是谨遵大元帅谕令,秋毫无犯。”
李自成语气略显阴冷地又问他道:“前去夏邑,你是奉了谁的将令?”
“末……末将……未……未曾奉谁的将令……”
李古璧显得十分紧张,只见他磕磕巴巴地继续说道:“末……末将……因见大军破了商丘后没有别的事做,就想着‘既是闯王要到处解民倒悬,宣示吊民伐罪的宗旨’,我便带手下人马前往夏邑,替大元帅解民倒悬,宣扬我大军吊民伐罪之意了。”
“哼。”
李自成的语气愈发阴冷:“你可知晓,我早已有令在先‘以后行军打仗,不论何事,无我将令,皆不准擅自行事’。
如今人马众多,若大家皆像你这个样儿,自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如何使全军上下如臂使指一般,上下同心呢?
我且问你,若不能作到有令则行,有禁则止,我们这数十万大军,岂非是乱蜂无王,又如何对抗官军,成就大事呢?”
李古壁的心里“咯噔”一下,听闯王的口气似乎有要办他的意味,直吓得他面如土色,连忙跪下叩头求告:“闯王……我只是一心为闯王吊民伐罪,宣扬仁德,并无旁的心思……闯王饶我……闯王恕罪啊……”
李自成面色阴冷严峻,他稍作迟疑,便转头向邻席望去,语气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