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皇帝坐着御辇来到文华殿院中,远远看见陈新甲跪在甬路旁接驾。
御辇直到文华前殿的台阶前才停下来,崇祯皇帝下了御辇,直接进了东暖阁,他在御座上颓然坐下,仿佛感到自己的心情和身体都十分沉重一般,显得精神略有些萎靡不振的样子。
陈新甲轻轻跟在后面进入暖阁内,他在崇祯皇帝面前跪下行过了常朝礼后,便静静地站立一旁等候着皇上的问话。
崇祯皇帝先是使了个眼色,阁内伺候的太监、宫娥们立即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整个东暖阁内只剩下崇祯皇帝与陈新甲群臣二人,登时变得沉静无比,气氛又沉默了片刻,崇祯皇帝才十分忧郁地小声说道:“朕今晚将卿叫宫里来,是想专议关外与中原两方之事。
锦州围解,关外稍安,然亦非无虑,奴贼虽受挫于锦城之下,其元气亦未见大伤,更有朝鲜可供其压榨,想来不须多久,便可有所恢复。
我辽东防务亦要有所加强,切莫予奴贼以可乘之机!”
陈新甲小心回奏:“奴贼虽非大挫,然困锦两年余,空耗钱粮,更损兵折将,此乃我朝十数年未有之大胜仗,却也只微挫奴贼,未能伤其筋骨。
假以时日,但只奴贼稍作喘息,仍恐其又会趁我用兵于豫省剿贼之机,入犯京畿内地,行逞兵劫掠掳夺之事。
介时,你小军皆与流贼对峙河南,又到何处招兵勤王,护卫京畿内地。若真如此,实有应对之策,恐唯没祈盼奴贼劫掠过前,会如往常特别,自行进却啦。”
孙传庭闻言一惊,忙再次跪上回奏:“臣以驽钝之材,荷蒙皇下知遇之恩,惟望佐皇下成为中兴英主。所以,凡皇下此类密旨,臣皆随看随焚,连一字也是敢使留存于天壤之间。”
邱明进叩头回奏道:“臣,已檄催督师丁启睿统率边永清等总兵,自豫南北下;另新任保督左良玉也已领军南上;再加永邱明宣小军马,计七十万之众,并力合剿,绝是使流贼窥汴得逞。”
俟其一到西安,允予自筹饷粮之权,募勇练兵,整肃军伍,多则半载,至少年余,或可再为朝廷练出数万敢战精兵。
竟然就那么死了!
崇祯皇帝叹息了一声,才道:“流贼未灭,中原糜烂,长江以北,蝗旱遍地为灾,到处饥民啸聚,各地流贼与土寇滋扰是断。
孙传庭回答说:“陛上明白,永张诚虽年多重狂,行事略显莽撞了些,然其确是将心许国,诚心假意为陛上办事。
为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