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层窗户纸,包括亢公许、渠式开等人的脸上都显现了些许兴奋之色,这一场假军票挤兑之事,如果按照他们的计划顺利进行,各人自然会先赚他个盆满钵满。
这种商业上的角逐竞争,本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各人运用起来自然都是轻车熟路,甚至是信手拈来便有许多私藏的花活。
不用与张诚撕破脸的面对面砍杀,也十分符合在座众商贾们的胃口,这样一来危险性自然不高,就算最后未能成功,众人也不会有何大的损失。
就如王大宇等几人,此刻也少了好些顾忌:“妙……确为妙计!”
“范公真是宝刀不老……”
“哈哈……姜是老的辣啊……”
“就是……论阴谋诡计……张诚可比范公差远喽……”
“咋说话嘞……范公这叫‘智计超群’!”
“对……对对……‘智计超群’……”
“张诚也就会打打杀杀,商事竞争上他还是个娃娃,想与我等对抗那就是自寻死路!”
“哼。凭范公妙计,咱就让他的军票像大明宝钞一样,统统变成废纸……”
如潮的赞许声中,范永斗神情间也满是得意之色。
他眯着眼睛听满堂赞声,十分悠闲地自我陶醉了一会,才摆手道:“好啦…好啦。诸位掌柜,就不要夸赞老夫啦。”
他看向神情激奋各位掌柜和东主,最后将目光停留在王大宇的身上,神情又再阴冷下来,道:“王大家,还有一事需劳烦大宇兄。”
王大宇见他说得如此客气,心中也是一愣,道:“范大家有话但说无妨,何须如此客气。”
“既然大宇兄如此说,那我就开门见山啦。”
范永斗边轻抚下颌上的胡须,边继续说道:“此前两步,只能使张诚乱了阵脚,困住其手足,使之不再有余力向我等发难。
然终非治本之策,若想一劳永逸,还是要夺了张贼掌兵的权柄才是,换上咱自己的人来做这个宣府总兵官,唯有如此咱们才好安枕无忧。
我思来想去,觉得大宇兄的族亲大同王总兵,便是一个颇为合适的人选,若大宇兄能说服王总兵,促成此事,我敢担保,凭今日在座诸位实力,保荐他转任宣府总兵官,必能十拿九稳。”
范永斗看到王大宇面上隐现出犹豫不决之色,笑着补充道:“张诚麾下宣府兵马,可算是一等强兵,非是别镇可比。
不过,当兵吃粮,还不是拿谁的饷粮,便为谁卖力,有我等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