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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城西关外闯军大营内,李自成坐在军帐内满脸狐疑的望着张鼐道:“你说二虎是被张诚那厮放回来的?”
“是,二虎叔身上并无大碍,只是面色灰白,想是过于疲惫,适才他说就是被宣镇张诚给放了回来的。”
张鼐接着又说道:“我怕闯王担心,就急着来报信,我来的时候总哨刘爷去了,正和二虎叔聊着呢。”
李自成点了点头,道:“你先回去,叫二虎好生休息,旁的事不要劳心啦。”
张鼐这边才走,总哨刘宗敏便大步走来,他进入军帐后先来到桌前,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掉,才对闯王说道:“李哥,这张诚不简单啊!”
李自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刘宗敏示意他继续,刘宗敏又喝了一口水,才开口说道:“我才从二虎那边过来,确是张诚那厮将二虎放了的。”
他坐下来又接着道:“那张诚真是心大,竟想着要收服二虎,还在这里给咱老子玩七擒孟获!”
李自成这时才接言说道:“二虎是如何说的?”
刘宗敏似乎很渴的样子,他拿起水壶给李自成倒了水后,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才说道:“二虎说城北这伙官军确是不简单,与别处官军不同,他们军阵严整,无论攻守皆能依序进退。
而且二虎还说这伙官军披甲的极多,不止骑兵,连步兵都大多披甲,就是那些个打铳的官兵也都着皮胸甲,头戴铁盔,弓箭抛射对他们威胁不大。”
李自成似乎在沉思着,他突然问道:“二虎说没说,那宣镇张诚许给他啥好处!”
刘宗敏一愣,随即笑道:“哈,小气得很嘞,只告诉二虎跟着他给狗朝廷卖命,将来可能会封妻荫子呢。”
他喝了一大口水,又接着道:“前时杨嗣昌那老狗不是要来招抚我等,至少还给个参将、游击啥的,这张诚倒好只给二虎画了一个大饼子。”
说到这里,刘宗敏似乎感觉到什么,他眼神中略带疑惑的望着李自成,压低了声音悄悄问道:“李哥,你是怀疑二虎他……”
“二虎是你我的老弟兄,潼关原那么难的时候都没有二心,我又怎会疑他。”
李自成起身继续说道:“城西北的车阵,今日我等几番攻打,皆未得力,我观其不惟车阵严密,铳炮犀利,更为难得的是其部军伍严整,竟能如臂使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