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魂,包括七情六欲,喜怒忧思悲恐惊,善恶贪嗔痴。既然是残魂归来,也就并非是曾经的毗那夜迦,这残魂,到底是哪部分残魂呢?”慈航仙子道。
张若尘沉思许久,提醒道:“姹界凶险,邪人的邪念已根深蒂固,想要度化和引正,难如登天,稍有不慎怕会身陷其。”
“容易的事,天下人都可做。修佛者,心之所向,行之所往,无惧无畏。哪怕牺牲自我,又何妨?六祖和七祖,不都是如此?”慈航仙子眼睛若明珠,无瑕无垢,直视张若尘。
张若尘道:“在仙子身上,我是看不见半分年轻修士的影子,倒像是一个年迈的苦行僧。”
慈航仙子微微一愣,继而嫣然一笑,破去身上所有的端庄和神圣,道:“实不相瞒,在没见到若尘之前,我心也有畏惧的,不然之前就出手救鱼苍生了!见到若尘后,心不知为何特别平静,就算定论佛主和毗那夜迦站在我面前,我仿佛也不会有半分惧色。”
“这种安全感,源自我对若尘有绝对的信心,哪怕遭遇再大的凶险,若尘也不会弃我而去。反而一定会是站在最前面,定住最大的压力。”
张若尘盯着她清美玉颜上的笑容,眼神与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碰撞,心涟漪一道道,直呼救命,很想收回先前脑海“绝不会对她动念”的想法。
菩萨亦有女儿心,拈花一笑入红尘。
这谁顶得住?
谁都能够听出她对张若尘赞赏和信任,甚至是依靠,偏偏从她嘴里说出,没有半分虚假。
正是这种内心的真实,才更让张若尘无法自拔,使每个男人都有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张若尘快速压下心的涟漪,大骂自己混账,慈航仙子是内心纯净的佛修,任何歪心思,都是对她的亵渎。
张若尘内心平复,道:“若斯陀含黄金杵能够与毗那夜迦产生联系,那么,毗那夜迦的残魂,岂不是也能感应到它的位置?斯陀含黄金杵现在还在你手?”
斯陀含黄金杵,是佛门七宝之一。
“我已以比丘尼的身份,将斯陀含黄金杵献给了胭脂神王。”慈航仙子道。
张若尘不得不佩服慈航仙子的心智,这般做,若是毗那夜迦的残魂真的降临了,肯定会找上胭脂神王。而她待在胭脂神王身边,可以轻松接触到真相。
张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