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就振振有词的小声嘟囔。
“平定乱世什么的,怎么也算拯救世界了吧。”
他们两个在这叙旧,地上这长毛却闹腾起来,肩膀被路明非扣住了动弹不得,如此却也无法阻挡他的决心,长毛好似上岸的鱼般跳啊跳,四肢并用的试图接近女孩,脸上是憨憨的傻笑,眼角那点晶莹也不知是口水,还是泪。
女孩好端端站着,也不躲也不后退,只是居高临下的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这死酒鬼。
路明非都想竖个大拇指了,姑娘好胆色。
当然,有他在,哪里还能让一个酒鬼逃出了手掌。
“小雅……小雅你不要走……”
长毛说着说着已呜呜呜的哭起来。
路明非仍按死了这人肩膀。自少年宫出来他就找了个僻静的地站了今日份的开天桩,别看武道一图到精深处开山分海也是等闲,但十年二十年如一日的练功那是最最基础的要求,有此打底,配上悟性资质才情,方有一窥外罡的可能。
路明非既要重走武道,每日站桩的功课自是不可落下。
两次站桩后,他这具普通少年人的躯体也如柳树遇春雨抽了新芽,以外人所不可知的方式迅速发生着蜕变。
以他此时力量,对付个酒鬼实在手到擒来,路明非说着冷静点啊兄弟,醒一醒工头叫你搬砖啦,这次手术很成功之类的话,一边下意识的用上了力道,甚至体内那一缕开天劲也蠢蠢欲动。
他在九州见多了渣滓,卖掉妻女换来铜钱转头就去了赌坊的,抓来小孩打断手脚戳瞎双眼使唤乞讨的,逼着十一二的女娃接客承欢的,甚至比这更惨更惨,所谓人市,易子而食,那可是乱世,人命比草贱的乱世。
世人说买卖女娃是常事,互赠美妾也是美谈,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娶了个二八年华的少女,腻了后就转赠给好友,说是文人风流。
但他阎罗就不认这风流,见一个杀一个,谁敢卖了女娃赠了妾室甚至易子而食,他就杀谁,没得商量。
世人皆说阎罗心狠手辣魔头在世,路明非只觉这人间生了大病已无药可救。
想了许多许多,路明非已忘了手下力道,还是女孩的惊呼将他唤醒,她正用力的去拉路明非的手,一遍遍的喊路明非的名字,而长毛已满头冷汗,显然痛的不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