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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江浔仙,”顾宴灼不喜欢别人靠他这么近,虽然他承认自己已经有点习惯江浔仙的靠近了,但还是不耐烦地说:
“你快点从我身上起来,你是没有骨头么?能不能自己坐好?而且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能不能注重一点形象,别天天跟个男孩子一样,爬树倒是挺利索。”
顾宴灼越是这样说,江浔仙就越把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蹭来蹭去的。
“我就不,我就不,你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给扔下去啊。”
江浔仙嘴上嚣张,但手下还是很自觉地抱住了顾宴灼的身体,害怕顾宴灼真的一个冲动就把自己给扔下去了。
顾宴灼对江浔仙总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他强行忍住心中的暴虐和烦躁,最终还是让江浔仙趴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只许一次,下不为例。”
江浔仙趴得舒舒服服,嘴上懒洋洋地回应道:“嗯嗯,下次继续。”
顾宴灼:“……得寸进尺。”
江浔仙嘿嘿一笑,精神是这几日来最放松的时候,嘴里依旧不甘示弱道:“恃宠而骄。”
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抓起顾宴灼枕在脑袋下的右手,仔细地盯着他的手掌心看。
顾宴灼皱眉:“你干什么?”
>江浔仙没搭理他,而是把他的手掌心认认真真地上下翻看两遍,确认他手心处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上次在剑阁的时候,你不是替我挡了一鞭子么?谢谢你啊,顾宴灼,如果不是你的话,那一鞭子我肯定受不住。”
闻言,顾宴灼抿了抿唇瓣,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在,开口道:“我并不是在帮你,别自作多情了。”
“对,是我自作多情了,”江浔仙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神情却很放松,她是了解顾宴灼到底有多么口是心非的。
如果,顾宴灼当真不在意自己,当真想要将她抛在身后。
那日,江浔仙从剑阁出来后,天空下了冷雨,顾宴灼不在意她,就不会追过来,给她递上一把油纸伞。
而且在剑阁的时候,顾宴灼明明可以不用帮她挡那一鞭子,修剑之人都非常注重自己拿剑的手。
可是顾宴灼还是用自己惯用的右手,去帮江浔仙挡住了致命的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