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
秦绝点头:“明白。”
她喝了口茶,笑着宽慰老爷子道,“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事情太多,难免心烦意乱的,过去就好了。”
“这就对了。”贺栩拍拍她搁在小桌面的手。
又说:“知道哪两种演员最能演好戏么?”
不等秦绝回话,贺栩自顾自给出答案:“一种是戏外无情戏里有情的,另一种是戏里戏外都多情的。”
“前者呢,你看他/她在戏里‘活’得跟什么似的,日常生活却寡淡如水,本人的性子也淡,无欲无求,呆愣愣的,空悠悠的像具壳子。正因为平时是壳子,演戏时才能把角色的灵魂整个装进去,直接成为戏里那个人。
“后者呢,就是你这样的。感情丰富,心思细腻,会共情,会沉浸,演得好是一方面,反受影响也是一方面,既伤神又伤身。
“还是得走出来,积极调整,好好活着。”
贺栩的话语里有淡淡的心悸,秦绝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伸手抓住老爷子的手。
“没事儿,爷爷。”她温声安慰,“我活着呢。”
贺栩长叹一声,缓慢而深重地点了点头。
“刚还想着你让人省心!”他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秦绝的手爪子,“得了,自己想开点,时下流行的那个词叫什么来着?钝感。你现在是得迟钝点,心里揣的人和事越多,活得越累,听我的,先把状态调养好再想别的。”
“哎。”秦绝含笑应声,眼睑一垂一抬间已将疲累隐去,不让贺栩再跟着操心。
“嗯,时候不早了,你试好衣服早点休息,养好精神。”贺栩摆摆手,起身。
秦绝送老爷子到门外,贺栩不爱坐电梯,秦绝叫张明去送送也被回绝,只好目送他老人家的身影随着还算矫健的步伐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楼梯口。
浅浅舒了口气,秦绝沉重的心情松快几分。
贺栩体会不到她的牵绊和心累,但这并不妨碍他关心她。M..coM
这份实打实的关怀秦绝一点不落地接收到了,尽管实际问题并未得到解决,心头依然漫上些许暖意。
她阖眼小憩了几分钟,将宋芷涵和施梦唤回来收衣服卸妆。
过程中,房间里响起森染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