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内心地为此感到高兴,他们热泪盈眶,扶着她走出这片人间地狱,他们救治她,帮她寻找亲人,重建木屋。
“这就是俺们打仗的意义啊!保卫家园!保护人民!”
善良正义的子弟兵们谢绝了母亲手中的土特产,确保她一切安好后,在乡亲们的欢送中离去。
等车远得看不见影子,村落的气氛截然一变,凝重下来。
女人们看着母亲,眼里是对脏东西的憎恶;男人们看着母亲,神情里是厌烦与不赞同;家中有女性亲人在战火中殒命的家属们看着母亲,双目满是怨怼和怒火。
她还活着,这多么不合时宜。
许多村民都在憎恨她。是啊,你说她怎么就没去死呢?她若是死了,她就是高尚的,是纯洁无瑕的,她将像其他伟大的女子一样去往飘满稻香的富饶彼岸,灵魂在众人的悼念与尊敬中得以永生。
可她竟然活着。
好尴尬的一件事。
她活着,就从散发着圣洁光辉的诗篇形象变成了一个耻辱的符号。邻近的村子都会知道他们村里有个被敌人凌辱过的女人,她明明脏了,却还活在这世上,真是好不要脸,给全村人蒙羞。
起初还是有人为她说话的,但当越来越多的闲言碎语涌出来后,收养她的亲戚也受不住了。
等她独自一人搬到了村子最偏远的地方,甚至不声不响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的时候,她就彻底成了叛徒,是众人闲时会去门口泼粪、唾骂的对象。
“你怎么生下来了!趁这娃娃还不大,快赶紧把她掐死!”
一个亲戚存留着一些对她的怜悯,私底下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母亲不说话,她视线每每落在怀中婴孩稀疏的浅色头发上时,眼神都会抑制不住地颤一颤。但沉默了半晌,她低声道:
“大姐,我现在只有她了呀。”
面对着母亲哀求的目光,亲戚僵住了,脸色铁青,嘴张了又张,最终化为一声恼怒她不争气的叹息,留下一个从此以后再未出现过的背影。
于是,棕发蓝眼的小女孩被养大了。
她被母亲呵护着,爱着,也同样爱着她的母亲,是个伶俐又懂事的小丫头。
某一天,外出摘野菜的母亲没有及时回来。
女孩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