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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密的胶囊舱犹如蜂巢,在整个医疗基地密布。
监视摄像头下,病情尚轻的鳞人在吞药打针,而鳞片覆盖了大半身体的鳞人躺上病床,被护士推走。
镜头平移,粗大的针管不由分说刺进了鳞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他或她立即两眼翻白,失去意识。站立在病床两旁的白大褂医生拿出利器而非手术器械,刀刃刺进簇簇硬鳞,仿佛在片鸡鸭牛羊,将鳞片连皮带肉地剥下。
处于深度麻醉的鳞人毫无所觉,身体本能地颤抖。
大屏幕的特写中,几行血迹蜿蜒而下,染透了手术台的侧面。
戴着医用手套的手在一排“麻醉”、“愈合”、“生鳞”的试剂瓶中挑拣,抽取药液的动作熟练而轻快。
站在角落的记录员手中拿着板夹,用笔“唰唰”记录:
【编号3-24257】
【取鳞次数:14】
【当前体质:虚弱】
【鳞片再生速度:慢】
【预计剩余取鳞次数:2】
【处理结果:加大用量,数据转交***门】
全身被白绷带裹成木乃伊般的鳞人被推了出去,下一位又推进来。
“手术室”的墙面开了个口,传送带沿着墙边直行,穿透整个房间。滴着血的鳞片被扔到传送带上,越来越多,堆积如山。
镜头拉远,无数条传送带抵达基地的中枢地带,层层叠叠的鳞片从传输甬道口涌出,往巨大的透明箱里“哗哗”下落,状如雪崩。
等积聚的鳞片高度超过了一旁刻着的标准线,透明箱自动封口,继续运送向下一处。
周遭色调逐渐从惨白和浅绿转向暖色,比透明箱硕大三倍有余的反应炉“隆隆”运转着,数十名研究人员在附近忙前忙后。
哗啦啦——
盈千累万带着肉丝血滴的鳞片从透明箱里倾倒而下,仿佛沙漏中的沙粒,将反应炉填满三分之二。
画面推移,不远处,身穿护士服的男男女女推着移动病床往前走,病床上是一排排看不出人形的东西,密密麻麻的鳞片将他们瘦得仿佛皮包骨的身躯完全包裹,像一堆畸形的海胆。数量之多,一眼望不到边。
海胆们被搬上了移动履带,运到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