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犯罪轨迹,像蜘蛛网一样四面八方地向外扩,层层黏连,断了一根就有另一根立即续上。
暗网上直播强暴虐杀,偷猎保护动物贩卖药材和工艺制品,地下诊所非法抽取罕见血液、摘除器官……
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堕落成魔鬼。
秦绝脸色阴沉,但仍维持着姿势未动,继续细听。
“放屁!”村长压低的骂声传来,“你怎么跟那些人学!人命的事!”
见自己的儿子重重哼了一声,脸上尚有乖戾之色,村长又道:
“那演员知道些什么?今天这事一听就是赶了巧了,要不是那鹰被线缠住,又怎么会甩掉东西吵到人家。”
他似乎在劝慰邓树山:“要不是修车时提到了这事,你还不一定知道呢!”
“那我还得谢谢他不成?”邓树山话里冒火。
“别理会就是了,这帮人不过是来拍几天戏而已,以前又不是没有过,哪个不是嫌弃这乡下地方条件差,没多久就走了,他们什么都发现不了。”
村长又劝。
“这倒是。”邓树山喘着粗气,咂了咂舌,“算了,管他妈的,还是先解决那只鹰!”他说:“爸,我上山看看!”
“这都几点了?”村长声音压得更低,“你这一来一回,路上撞到剧组的人又说不清。”
>“我换条路上去。”邓树山不耐烦道,“妈的,那鹰!当初就该让冯哥把它也一起拍碎了!只残了个翅膀顶个屁用!”
他骂骂咧咧的,重重的脚步声渐远:“行了,爸,你不用操心。”
“哎——哎,行,注意安全啊。”村长劝不动,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
眼看着儿子走远,他原地踱了两圈,越发愁苦。
“造孽啊……”
推拉抽屉的声音响起,村长为难地砸吧着烟袋,嗓音苍老低哑。
“唉,可赶快了结了吧,说好的五年,希望他们说话算话……”
秦绝安静地等着,直到村长再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步履缓慢地离开房间,才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墙角。
她的速度完全能追得上邓树山。
这人果然如她预料的那样,就是那个隔一段时间来拔插储存卡,检查监控录像的“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