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看着琴想办法把纸条递给了偶尔路过的老大爷,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再次提起了心。
几次传递,大爷搞懂了琴想说的话,可他总不能拄着拐杖进院子打人,思来想去,在报纸上翻了很久,可算是找到了一位懂手语的知名律师,主动打去了电话。
律师名叫詹长清,之前也接手过聋人和聋哑人相关的案子,口碑很好,实力也很不错。
他听了大爷的复述,很快赶来了这座城镇。
但仍是慢了一步。
琴看到了大爷的留言,勉强理解了“证据”这个概念,可福利院的所有孩子们都没有手机,不能录音录像,连拍照都做不到。
迫不得已,琴偷拿了一个“志愿者”掉在角落里的手机。
但手机不像纸和笔,可以好好地被藏起来。琴听不到声音,自然就不知道原来手机还有来电铃声这种东西。
他偷手机的事情很快被院长发现,在这家福利院里,偷和抢都是很大的罪过,琴因此被关了禁闭。
没饭吃,没水喝,琴迷迷糊糊地度过了一天一夜。
他从小黑屋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只穿了一件运动外套的青一瘸一拐地向他跑来。
那件外套很大,是院长张牧的衣服。
青的腿和脚都光裸着,几缕血迹顺着带有淤青的大腿蔓延而下。
琴如遭雷击。
他一个哆嗦靠在了门旁,直愣愣地看着青扑向自己。
你去哪了?
青问他。
我没有找到你。我去问院长。院长说要先补习,他才告诉我。
青又比划着“说”。
琴突然一把抱住了青,慢慢跪下来。
无论是他还是青都听不见琴嘶哑的哭声。
>……
院长没收了琴的手机,发现他录下了一些绝不能见光的内容。
琴的日子因此变得并不好过,原先他是福利院里最漂亮干净的男孩,待遇也更好些,大概是张牧心想他能卖个好价钱。
隔三差五的关禁闭,断绝饭食,而每一次琴不在的时候,都有孩子被强行带去“补习”。
好像是有意折磨给琴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