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这么多人。金叫人把表哥石头抬到飞空艇上悉心的照料,看到丈夫夏勒·泰森,满是忧心。
泰森没法说一些安慰的话,他实在没有任何一点把握说能救大家平安无事。
夜里,大家都各自回房间去睡了,但谁也睡不着。若拉站在舷窗前看着外面发呆,其实是看着舷窗上自己的倒影。
“若拉姐姐,你还不睡吗?”弗兹很谨慎的说话,他知道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特别是若拉。
>若拉看着舷窗倒影中的自己流泪,低泣道:“弗兹,若拉姐姐是不是很没用?明明是我和他们一起下去的,他们都出了事,而我却……”
“你是在自责吗,若拉姐姐?”弗兹站在她身侧仰看她。
若拉拭掉脸颊上的泪:“出事的时候石头大哥就倒在我身边,还有爱莉丝,她本来想带我出来的……如果他们真的再也醒不过来的话,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泪水又忍不住流了出来。
“若拉姐姐,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所有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平安无事的出来了,这……这太不应该了。”若拉抓着衣服的布料,啜泣不已:“我应该阻止的,明明感受到了恶心和不安,当时就该阻止爱莉丝他们下去。不,我应该在沙克罕大叔他们下去之前就应该提早发现下面的危险的,那样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我的身体能感受到那种奇怪的危险,是我没能提早示警……”
弗兹默然无语。
飞空艇的另一处房间,铺着软毯的地上并排放着从地窟里抬出来的昏死的同伴,爱莉丝也在其中。他们就像一具具死尸一样躺卧在地,身上盖着一张厚厚的皮毯。在这个沉重静溢的夜里,也许要不了多久,他们真的会变成一具死尸,这只是时间问题。
此时已是深夜两点,舷窗外冰冷的满月透过厚厚的石英窗照进来,在这个无人关注的冷室里,一个人的身体状况不知不觉见了点变化。爱莉丝的发色越来越黑,越来越灰,明明是没有风的房间,她身上的汗毛发丝却在莫名的扰动。忽然间,她睁开了双眼……
弗兹的房间里。若拉静静地站在舷窗前伤心,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一开始的自责,渐渐回忆到了地窟中发生的事,慢慢想到地窟墙上的古文字,这让她眉头深锁起来。
倒在沙发上几乎快睡着的弗兹感觉到房间里有人走动,吸了吸滑出来的口水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