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粗暴的打断了言少哲的话。

“朝光那能够勘破命运的能力，你们是知道的，甚至他已经用亲身经历论证过了一次。在这次内院学员三轻伤四重伤之前，他慎之又慎的提醒了我。”

“他甚至不惜暴露了一部分自身能力去警醒我，警醒内院的七名学员。但最终，只有凌落宸真正听了进去，她也是这次内院学员中受伤最轻的。”

“而外院七名学员呢？包括王言在内，都对他的预警全都无比重视，在同样的爆炸下，他们甚至连皮肤表面的磕碰、剐蹭都不曾出现。”

“是我！是我没有重视起来啊！”

当啷一声，千锻护心甲的残片出现在了海神阁的会议桌上。

玄老的声音高亢了起来，眼眶中饱含泪水，不住的向下滴落。

“我明知道朝光说的很可能都是真的，但我......我......我仍然抱有侥幸心理，认为一名五环邪魂师不肯能拥有这样的能力。”

“爆炸发生后，甚至还是朝光发现了那邪魂师的端倪，在他施展手段试图逃走之前将其一刀斩杀。如果不是朝光提前察觉，凶手可能现在仍然逍遥法外。”

“你们知道么，当朝光拖着透支的身体走到我面前，沙哑着嗓子，瞪着遍布血丝的眼睛，接连质问了我三次为什么的时候，我甚至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真的不敢看。”

“那三句话就像是刀子一样，刀刀直戳我的内心。”

“如果不是他冒着极大的危险暴露能力提醒了我们，内院弟子这一次不知道要被我葬送几名！这一切，本该可以避免的啊！”

“是我！是我害了他们啊！学院的未来差点一股脑断送在了我的手上，这已经是第二次！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我......”

大滴的泪水滂沱而下，泪染衣襟。

玄老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当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猛的举起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