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羡慕你。”
郁迟望着盛时妄,“羡慕你和宴宴还能再遇见。”
“我是没有你这样的福分了。”
“没有了……”
郁迟喝多了,浑身乏力。
躺在地上嘀咕着嘀咕着,眼皮越来越重,也就那样躺在了地上渐渐的合上了眼。
盛时妄看着郁迟这副狼狈模样,也说不出任何宽慰的话来了。
郁迟如今面对的困境,是他未曾面对过的。
若是当年,他面对这样的选择,他大概也是如此犹豫不安的。
只要他迈出那一步,仿佛就是他抛弃了家人,那就是不孝。
仰起头,盛时妄刚要继续喝酒。
却在抬起眼的那一刻,对上了沈栖宴的眼。
喝酒的举动一僵。
沈栖宴掠过身前的郁征,快步走到盛时妄面前蹲下,拿走他手上的酒瓶放在一旁地上,捧起他的脸,有些心疼,“怎么喝这么多?”
盛时妄先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埋下头,趴在沈栖宴肩头,这才松开手,开了口,一开口就是喝多了染着酒气的声音,“不对着你说话……”
“怕熏着你。”
“宝宝……”
盛时妄声音很低,沈栖宴抬手搭在他头上,手指轻轻顺着他浓密的黑发,轻声应了声,很柔,“怎么了?”
“想你了。”盛时妄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只是情绪肉眼可见的跌到了谷底,眼中也很快蓄满了泪,“要是那天我没有来到花城,该怎么办?那我这时候是因为周围人都说不记得你而忘记了你,还是像个疯子一样还在寻你呢……”
沈栖宴见不得盛时妄这样落寞的样子,有些心疼,低头看他,但盛时妄垂着头,沈栖宴只能看到他的头顶,看不到他的表情,“刚刚看你劝哥哥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自己倒说这些伤感的话?”
盛时妄抱紧了她,轻轻蹭了蹭,“一见到你,就有些后怕。”
“先起来吧。”沈栖宴肩膀突然被人从后拉了拉,是郁征,“一直蹲着不舒服。”
郁征一手拉着沈栖宴,一手用力搀扶着盛时妄。
盛时妄喝的没有郁迟多。
他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