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李敬思就算不想自己进门,以他今日为人处世之手段,不该做的这么明显。
她本走的快,心中藏事脚下步伐越急,贸贸然走到李敬思起居院里,追来那小厮还差着几个拐角,连连暗叹这薛姑娘不愧是个上山下海的。
院门口随侍的俩丫鬟见薛凌冲进来,跟着也是大惊失色,一个急急迎上来招呼,另一个转身往里跑。
薛凌尚未失智,只气呼呼问:“李大哥呢,怎不见她迎我。”
丫鬟扭捏半天,歪曲笑脸说“大人刚散朝回来,正换衣小憩”,又劝薛凌“不妨到偏屋小坐”。薛凌焉能信这鬼话,哼罢一声续往屋窜,道是“给他上药时脱个精光也瞧过,换衣算得了甚。”
丫鬟实没从哪个京中闺阁嘴里听过这话,瞠目结舌间叫苦不迭,不知怎么跟薛凌讲“就算你瞧过,但里头的事儿当真算得了甚”。
>幸而没轮到她说,屋门吱吖一声开了条缝,一席红绡先出,而后半截藕臂探在门缝处,永乐公主懒懒倚出来,施施然问:“哪个薛姑娘?”
薛凌已站到了檐下,愣了片刻,这才明白过来,是永乐公主这蠢狗在,不干李敬思的事儿。
如此一来,反气消了大半,只说这两日还没热到哪去,但看永乐公主裙薄衫单衣不蔽体,怎么没冻死这蠢狗。
俩丫鬟垂头躬身识趣往门外退,待瞧不见人影了,永乐公主一声笑,看与薛凌道:“你怎么来了。”好似还有些许兴高采烈。
薛凌上得两步台阶,指了指屋里:“李敬思呢?”又道:“你这是来的早,还是回的晚?”
永乐公主春色满面,道:“他昨儿一宵没睡,乏的很,回来就补觉去了,这会子睡的熟,怕是打雷都醒不了。你这话问的,来的早与回的晚,又有什么区别。”
薛凌抬脚欲把门踹开,忍忍又收了回来,咬牙道:“你去把人给我弄起来,你不去我就去了。”
永乐公主一扯衣帛,伸手便要来拉她,念叨道:“寻他作甚,我与你好些时日不见,这几回去到壑园,总说你不在.....”
薛凌侧身避开,也未见她恼,续道:“原还当是避着我呢,旁的去了竟也不见,你去哪了?”
薛凌复指了指屋里,道:“把人给我弄起来,我有要事问他。”
永乐公主索性将门掩上,手扣了门环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