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意,道:“如此,倒也不必如此着急,城门不开,我总不能飞出去。”又调笑苏凔道:“大人怎不唤架车,竟两条腿生跑过来了。”
苏凔仍直不起腰,喘道:“京中这月宵禁的厉害,我出门已是犯律,若是行马过来,怕不是要问斩。”
他语气仍是恭敬的紧,齐秉文越发忍不住笑,暗道这个苏大人实在怪异,既非愚忠之臣,又是十足的正人之相。
总也罢了,此间一别,以后两人多半再无交集,何必猜他。请秉文正要问,苏凔抢道:“我不与齐兄绕弯子,我急急过来,是想问问,清霏可还在家中,齐老身逝,她与伯母数人要去往何处?”
齐秉文愣了一愣,片刻回神过来道:“苏大人深夜冒寒过来,是为着这个?”
苏凔总算直了腰,上前两步急道:“正是正是。”稍作停顿,又怕齐秉文顾忌女眷名节不肯告知,当下再无隐瞒,快速道:“不瞒齐兄,齐大人在京时,我曾识得齐家千金清霏姑娘。
我与她...我对她,情根深种。只可惜....后来生了误会,我尚未来得及解释,齐大人辞官归故,从此神女无迹,佳人无踪。
>原该今日亲自问过齐大人,只是事发仓促,眼见齐大人.....我.我不敢提这儿女情长事。回去之后,左思右想,即使此生无缘,我也该与她作别。还请齐兄千万告知,若是在不能,能替我携书一封也好。”
旁儿老僧木鱼敲的愈加哆嗦,生死面前说姻缘,大概确有那么些不敬,幸而齐秉文也是个不羁之人,虽然柴堆里齐世言烧的还甚旺,不妨碍他笑道:“这我还真是不能。”
苏凔急道:“如何就不能,我与她..我与她...并非我一厢情愿。”
齐秉文哈哈两声道:“你们一厢情愿也好,两厢情愿也好,此不能非彼不能。你说的这个清霏堂妹,我没见过,却是听过的,她去岁并未随伯父回故居,怎么你不知道吗?”
苏凔愣住,并未想起薛凌所言,只想着去过陈王府数次,陈王妃皆是言及清霏回了祖籍处,现儿个陈王妃自己都回去了,怎么齐秉文说清霏没回去呢?
他当是齐秉文推诿,复急道:“齐兄可是有意隐瞒于我,我发誓断不会行纠缠之事,若清霏有意,我必定聘个媒人三书六礼上门,若她无意.....”
苏凔扭头,为难着话不肯说尽,旁儿齐世言已烧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