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作了开口。一人当关,万夫莫开,是个人都知道易守难攻,不然也不会当初薛凌一说后撤垣定,黄承誉便不假思索听从。
然讨逆的兵马不知是有能人军师指点,还是恰好因获得福。总之破这种城的方法,正是死困。
凡难攻之城,或依山,或凭水,或城阔,或墙深,以上种种皆可以地势据险挡住外人,却也让城里的人出不去。若一昧死守,又无援军,水尽粮竭,不攻自破。
当初黄承誉曾在城外设伏,应当是留了几千兵马在外,不时佯攻魏塱一方。但这点人,对于朝廷源源不断调过去的壮丁,显然只是杯水车薪,既不能撕破包围让黄承誉撤走,更不可能将人击退,驳个大获全胜。
所以垣定城破,确然只是时间问题。甚至于如果拓跋铣没有占据西北,黄家本来不可能抢赢魏塱。现在三方都在等,倒越发显得薛凌急破了脑袋。这个么局势,说要让黄家大胜一场,实在难办。
方才那个来传话的下人,也无非就是逸白在提醒她,安城仍然战事吃紧,若黄承誉这边不再快点,魏塱根本不可能有理由调兵回来。他不将西北兵力调走,拓跋铣就不会真的攻城,最先拖不起的肯定是黄家。
黄家一完,大梁之力尽在西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强弩之末也还能撑几年。那到时候还真是应了魏塱的话,他打赢了这两场仗,便是丢掉西北几座城,仍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天子。
好在,垣定里头有条暗河。
从舆图上来看,此河发于城南也就是葫芦底,贯穿全程至城北葫芦口,汇于城外浩浩垣江。也就是说,除非大旱三年,不然垣定城里一定不会缺水。
但这也意味着,其实垣定所有的水,莫不来自这条暗河。
>她在舆图上敲了又敲,一颗心七上八下,许久才唤了丫鬟,让人去传逸白说是午后过来议事,而后自拎笔写了几张姓氏。
午膳用罢,本以为逸白会早些过来,薛凌又等得片刻,未时中还不见人,忽而想起逸白定是日垂西山才会现身,一抬脚人整个仰到了床上去。
果真时申时末才闻丫鬟报说白先生求见,招人进来,薛凌没多作寒暄,倒是逸白恭敬说是这两日恐薛凌歇的不好,特意晚些过来,免扰薛凌午憩。
薛凌指了指舆图道:“省了闲话罢,你过来瞧。”待逸白凑的近些,她又画着图上暗河道:“这条河,你可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