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咂摸出个味来。薛凌瞧他确实情急非常,赶着劝道:“李大哥不必着急,这事儿,本就是我着人去办的,怎会让你牵连其间。
你想想,开青的传信官今天早上进京,直接就到了朝殿上,都没与魏塱私下接见过,说明皇帝压根就不知道黄承誉会有此一着,又怎么会先跟沈元汌串通呢。
你能想到西北那块地,他肯定也不希望自家哥哥落得个丧命胡人之手,这才情急想回旋一二罢了。
原我是昨儿要去你那与你先行商议过的,但.....”
“是你....是你让黄承誉这么干的?“李敬思打断薛凌,明显变了脸色。
薛凌收口,她记得李敬思刚进来,她就说过这句话了吧。腹中念头一转,还是笑道:“方才李大哥进来,我不是已经据实已告了么。
原本是要昨天去你府上先行商议的,只是这两日京中戒严,李府人多眼杂,我去了怕是不好。这才先斩后奏”,她轻躬了躬身:“也是无奈之举,希望李大哥不要介怀。”
>李敬思脸上肌肉跳动数下,才压着怒气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薛凌忙道:“昨日开朝,你定是瞧见了。宫里那老婆子自行请罪,请魏塱饶了黄家一干人等。
本来黄家也无必胜把握,若黄承誉等人欣然接受,就此偃旗息鼓。那你我当晚千辛万苦,不过是帮皇帝除了一桩心头大患而已。
这头没了黄家,上位的必是魏塱心腹,西北那头,平安二城去年各添了两万余人,正是兵强粮足时。若是沈元州破了胡人,大胜回朝。那当今帝王就是内诛权臣,外退胡患的千古明君。
你且说说,就算你我得手,能将太子放到龙椅上,能让他坐稳吗?别说近京,就是沈元州回来,你我也挡不住啊。”
李敬思道:“所以你一定要让他们打起来?”
“一定要打起来。”
“打起来便打起来,你攀扯我做什么。这要照你所说,黄承誉根本不想打,皇帝也不想打,沈元州更加不想打。
那这三方都不想打,他们不得齐心合力弄死我,我还有个活头吗?你这岂不是想着花样的提点别人来杀我。”
李敬思越发心焦,愈想愈是没个收场。来时还只想着沈家和皇帝,这会倒好,合着黄家也不是真的就想往京中拔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