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要从严,旁人也得也得劝上一劝啊。”
“她既防备儿子反咬一口,又怎会真的慈母之心,由此可见,权衡利弊尔。”
薛凌收了目光,轻摇了下头。她本偏向昭淑太后无情,争执两句无非多听些他人看法。现逸白言之凿凿,也就罢了。与其吵嘴,到不如想想要如何走下一步。
若事情就这么平息了,那还真是忙活了一大场,到头来自己没得着什么,尽帮着魏塱铲除异己去了。
薛凌张口答是,随口道:“你说的有理,我是不太相信,这么多事过去,她倒还能信自己儿子。”
逸白跟着附和,说的却是另一人:“情之一字,爱恨而已。若她当真像姑娘说的那样鱼死网破,小人倒觉得她是为着母子情分。
可她不怨不恼,识大体,懂进退,这样的人,大多是早没了情分。”
薛凌听着顿了一顿,似想起了啥,到了并没说与逸白,跟着笑道:“你这话的意思,情分不是个好东西。”
“小人可不敢这么说,人活着,不就是为个情分么。”
>薛凌不欲纠缠,另道:“算了,旁人心,海底针,猜也猜不透。她为情分也好,利益也好。总之,是不能让她如意的,你有何打算。”
“小人暂未有良方。”
这句话不知是真是假,薛凌手上书翻过一页思索着未答话。逸白又道:“不过,小人以为,她人既是权宜之计,若给她指个更好的路子,岂不更添欢喜。
只是今日消息怕是回了不来了,不若等上一等,静观其变。”
薛凌点了点头道:“也好。”昭淑太后待罪是今儿散朝的事,传到黄家人耳朵里,再传话回来,的确要等明天。
可她向来性急,话落便忍不住发愁。早听得江玉枫说起黄家晚辈都是些酒囊饭袋,万一昭淑太后这一劝,那群人就缴械伏罪了怎么办。
毕竟,黄家有几个人真的在造反啊。不是反在昨日,而是反在上元当晚。那些用黄靖愢印信伪造出来的家书,上面正是写着要他们点兵备马,随时准备呼应京中。
心虚之下,又得了昭淑太后规劝,肯定会以为京中再无希望,认罪还能奔个活头,不认罪死路一条。
她紧跟着道:“会不会明儿直接就认了啊。”
逸白稍有担忧,还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