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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白还待细说,薛凌挥了挥手道:“我就是随口问问,不必多言,没出乱子就好。你去吧,有什么事再来报。”
逸白缄口,临走又转回身子道:“含焉姑娘似乎心事重重,我怕她扰了姑娘清净,特意吩咐明儿再来。姑娘若是得空,可需要去瞧瞧她?”
“我心里有数。”
逸白再次行了礼,转身退出屋外。过了门口,他停身往含焉房间方向瞧了一眼,抬了下手,才走出薛凌的小院,不多时又有三四个家丁模样的人从含焉处出来,也跟着出了院门。
逸白走后,薛凌遣散丫鬟,独自在房里坐了许久。更漏亥时起了身走到门外,看含焉房里灯火还亮着,迟疑片刻,上前轻扣了两声门。
里头含焉声音颇为惊慌,问:“谁?”
薛凌信口道:“是我。”
里头陡然声高喊:“薛姑娘。”话音落下才闻桌椅挪动,后脚步声急急往门口来,吱吖一声,含焉双眼通红出现在薛凌面前。才看得她一眼,泪水就到了腮边。
月光打在含焉脸上,尤显得人惨白。薛凌皱眉还没问,含焉整个人扑过来,双手抓着她道:“薛姑娘,你回来了。”说完撒手飞快抹了一把泪,又死死抓着薛凌,好似唯恐她下一秒又要消失不见。
薛凌下意识看向抓着自己的那双手,含焉袖口处泪渍新旧相叠,斑斑点点不知是哭了多久。想想这人也在京中住了许久,往来各家的千金贵胄都见过,哭起来竟不知道拿个帕子。
她抬眼,是一贯的冷漠:“你哭什么。”
含焉霎时酸楚更甚,啜泣出声道:“他们,他......们不许我出门,也不告知我你去了哪。他们将我关起来.......”
薛凌打断道:“进去说。”
她倒不觉得稀奇,逸白是何等通透的人。见了含焉失措,必然明白过来她并不是自己心腹。大事当前,先将人囚住一两日,免得生乱。
也怪自个儿太随性了些,倒不如早些时日告知逸白,不要让含焉在壑园里乱窜。如此想来,薛凌又生些许心烦。总是要死人的,死就死了,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哭的。
含焉全然不察她心绪,听声住口不言,却止不住抽噎,拿袖子又抹了一把,方跟在薛凌身后进了屋。
两人坐下,薛凌却看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