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忙道:“我可没说这话。”
江玉枫叹了声气,轻道:“要说绝无二心,这话怕你也不信。换了你是我,难不成就能瘸一辈子么。”
他既装作磊落,薛凌跟着笑的坦然,道:“你说的对,日子过的这般艰,你要治腿,情理之中的是。不过,江少爷大可不必怕我心存芥蒂。
只要薛璃无恙无虞,其他的....”她顿了顿,甚是轻蔑:“我也看不上。”
“那......”
“若你们敢动他一根头发“,薛凌狠声打断江玉枫,继而又复笑意盈盈,轻声道:“你让江闳多想想霍准。”
江玉枫缄口不言,寻常模样给薛凌续茶。她有些得寸进尺的张狂,道:“霍准死太久想不起来的话,想想黄续昼也是好的。
便是黄续昼也想不起来,过两日黄靖愢也是个好模子。”
“此话严重,玉璃听了怕也不喜。”
薛凌嗤了一声,又饮得几盏茶,携了齐清霏的书信从江府离开。天上雪还未住,赶车那老头将自己捂的只露出两只眼睛。
>江玉枫一直将薛凌送到门口方住脚,虽是开年初正是客来客往,少了往日避忌,然江家大少爷在人前露面还是罕见。
但看他行走尚有微跛,站立已然如常,是快好了。
薛凌覆手在袖,躬身行礼的功夫,头顶伞面已是满满一层雪。艰深晦涩都到此为止,她是越来越不喜和江玉枫说话了。
龙衣也好,蛇蜕也好,千奇百怪,不过是霍云婉要的一件婴儿胎衣。太子要登基,总是需要件龙袍的。换言之,龙袍备好了,就该有皇帝登基。
她回壑园,院里还是烟熏火燎牛鬼蛇神各异,香灰将房中都侵染,笔下墨水写出来亦是一股子灯油味。
“还没人来么?“她问逸白。
“不曾。”
苏凔和李敬思皆是没来,只在年初一遣人见了礼。说也寻常,两位皆是京中忙人,逢佳节休沐,这厢同僚,那厢至交,怕是忙的晚上都上不了床,哪有功夫来壑园。
再了,李敬思的伤也好的差不多,撇了一堆官家友人不聚,倒来壑园消遣,给人听去,反是个异数。
那没办法,无论如何,明儿得走一遭了。
明儿也好,初初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