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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看他难过,续劝道:“生疾,丸药可解,可若已溃于血肉,当去腐生肌。剜骨去毒,难免要将一些好肉也刮下来。但不剜这一刀,不知何日要毒发身亡。”
宋沧急道:“莫不曾现在就已经到了深入骨髓,非得剜骨去毒的地步?还是仅你十指处疼痛难忍,就想将整条胳膊砍下来。
人臂上有毫毛万千,一毁则尽毁。何不以汤熨辅之,针石触之,火齐疗之,虽苦痛稍久,不失为万全之法。”
“啊凔你们别吵了”。李阿牛扯了扯苏凔,偷眼看了薛凌,又看着苏凔道:“薛姑娘不一定就是那个意思。”
他搓了搓大氅水一样的毛皮,飘忽其词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你们究竟什么意思,但是我...我听得薛姑娘薛姑娘的意思,她以前救过你的命。
她救了你的命,肯定不会害你...你........你跟她吵什么。”
苏凔怒斥:“阿牛哥,而今你也在朝为官,岂可以一人生死,论是非对错。”
李阿牛是真没见过苏凔对他发这么大脾气,还当是自己劝架惹恼于他,当即有些讪讪:“你这话......你这话说的,那不讲生死....人死了,论...对错也没啥用啊。”
薛凌朝着李阿牛一笑,语气稍缓道:“罢了,浮名都是无凭事,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们要如何,我也做不得主。只希望有朝一日,勿要信人而误我。”
李阿牛忙道:“我信你的,我信你的。啊凔说的对,当年那事,你跟我一样,都是被人所害。要你救我父母也不现实。人都只生一双手脚,又没三头六臂,哪挡的住.....挡的住....那么多人。”
他没亲眼得见当年霍云昇的人烧村是个什么样子,也就无从得知究竟是人多还是人少。他本想说的是,哪挡得住那么多官爷。
在巡城时,他可是见识了御林卫拿人的情景,谁还能以一当十,不都是一拥而上。以前霍云昇是御林卫统领,必然带着一大批人去的。
他仍没太明白过来薛凌与苏凔二人究竟在吵些啥,但他十分明白现在自己离薛凌不得。这亲谁疏谁.....一目了然,毕竟大家现在是在桌子上,说两句酒话也当不得事。
苏凔看薛凌罢休,也将心中坚持稍放,道:“我自也是信你的,只是.....”
“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