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言那般寡淡。
按理大家如今共奉一主,是该推心置腹,可世间,推心置腹的人,哪有呢。仁君还刨了他外祖的坟,苏夫人这等玲珑,一颗七窍心能给江府六窍就不错了。
江玉枫非薛凌性子,非但不以为意,反而觉得若苏夫人真与薛凌交好,以后尚可让那妇人多劝着些。
此事便罢,既薛凌有心示好,江府岂能斤斤计较,江玉枫笑着问了些薛凌近况,好像大家已经别了数十载一般。又另蘸墨写了书信,着薛瞑带回。
正要走时,江玉枫又道:“烦请稍后片刻,你家姑娘喜食一味点心,我房里备着好些。如今她难得过来,一并带回去吧。天工人力不易,坏了可惜。”
>说罢挥了挥手,应是示意弓匕去拿。薛瞑站着略有局促,他以前是个下人,对着江玉枫毕恭毕敬。而今人还是那两个人,倒要江玉枫温声对他说“烦请”。
好在尴尬时间未持续太长,江玉枫手上书卷翻了一页,弓匕便提着一摞精致盒子出来,瞧着三四个,亦是恭敬喊薛瞑先请。
薛瞑向江玉枫行礼告退,走出屋外,弓匕似乎放松了些。再无屋里谨小,笑问薛瞑新处如何。又道“薛姑娘气性大,来来往往的,也见惯了。不定哪天就要回来,大家又在一处共事”。
话间语气,好像是和薛瞑急亲近,又和薛凌极熟悉一般。薛瞑却不作如此想,他记起刚到壑园里,与薛凌同桌用饭,那姑娘眼里,分明是对新居的向往与渴切。
只是,好似一顿饭后,啥也没了。
这里头是个什么原因,他跟着薛凌的时日尚短,无从知起。但很明显,自家姑娘在江府过的肯定有不如意。
不如意也就罢了,主家上头的事儿,轮不着他来过问。然弓匕这句“薛姑娘气性大”让薛瞑十分不喜,虽没发作,却伸了手示意弓匕将盒子给自己。
弓匕瞧得他一眼,顿了片刻才笑笑将东西给他,道:“该送你到门口的,奈何少爷那事多,此处你也熟悉,就请往来自便,薛姑娘在时也一向如此的。”
薛瞑拎了东西转身走,后头弓匕张嘴似还想说啥,到了也没说。只几步回到江玉枫房里,笑道:“物随主人形,以前挺顺手的一个人。跟了薛姑娘几日,气性比薛姑娘还大,见不得人说他主子”
江玉枫翻过一页书未接话,另道:“着人去看看,她要进去,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