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重重点头后叹了口气。又是沉默良久,他还惦记着黄家时,忍耐不得,道:“家姐.......黄......”
“我有一桩事,日夜辗转放不下”。薛凌打断道。
理了理胸前散下来的丝,她并未看薛璃,而是将目光望向天际,仍是懒懒稀碎嗓子,温和道:“
那年,爹不想带你我回京的。
我闹着要回。
仔细想想,他向来固执,断不会因为我几句口舌,就改变主意。
应该是,他自个儿有别的考虑吧。
你不能行马,所以回得晚。
我常年不在京中,日日贪新鲜,忽略了家中大祸临头。
等你到......。”
“家姐,这些都是往事,何必再提”,薛璃打断道。他本不知如何开口,现薛凌主动说起,就来得容易了很多。
薛璃道:“你更无需自责。且薛家之事,我不是不知”。他看薛凌脸色并无变化,继续道:“天子有过,臣民有失,父亲有屈。可世间也有王法律例可循,天理道义可讲。你我当行圣贤之事,效丈夫之举,而不是.......”
薛璃顿口,大抵是不愿明说“杀人放火”四字,只眼里不忍和责怪之意昭然若揭。
薛凌待他说完,还是无动于衷的懒懒样子,声调不改分毫,笑盈盈对着薛璃道:
“我说的不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