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换了个喘法,脚步声往含焉房里头走去。
薛凌行至门口,一闭眼,是刘五爷磕头作揖的解释“夫人,身不由己。”
她分不清了,她什么也分不清了。她分不清含焉身不由己,为何申屠易还能护的像命,刘五爷身不由己,到头来送了命。她分不清了,她分不清阎王和恶鬼,怎么同样龇牙咧嘴。
她分不清自己,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她定了心绪,往街外走了些,果然京中全程禁严。虽平日里的贩夫走卒也还在,却再不见以前闹哄哄的摩肩接踵样,连成群结队的人都少了好些,大多是神色匆匆,低着脑袋走的飞快。
御林卫一队跟着一队,离的极近,有个风吹草动,立马就围了上去。薛凌学着众人样提了一包点心,在两三条主街上走马观花溜达了个来回,并没看见什么地方贴着出了人命的告示。
当晚江府一直有人暗中跟着,她是知道的,事后有人处理也是意料之中。只是皇帝眼皮子底下死了这么多人,她以为总要有个说辞出来。
>没有,什么也没有。
一如当年薛宋两家事,她以为总有一两句公正的声音发出来。
没有,什么也没有。
她既庆幸江府做的妥帖,半点波澜都没起,又惶恐于这些事原是如此轻而易举,半点波澜都没起。
妨我者,杀之,原是一件十分顺手的事。
她回了薛宅,申屠易已装好了行囊,听见院门响即冲了出来,见是薛凌才将手上紧握的刀放松了些,上前道:“外头如何。”
薛凌一边往屋里走着,一边道:“一切正常,快巳时了,走吧,还得去挑两匹好马。”
“谁守着这?”
“江府瞧着呢,你宽慰她两句便罢了。”
“多带些面粉上,脸上的疤...一日得用好些才能糊上”。申屠易道。他前些天缩在薛宅里不肯出门,更多是因为无人庇护,容易胆怯。和江府走了一趟发现所谓的通缉也不过如此,与薛凌说起来就不甚郑重,语间停滞许是念及那道疤的来源。
薛凌到看的开,随口答了是,进到屋里将包袱拎出来,转身进了侧屋。又混不顾申屠易警告的目光,直直走到含焉面前道:“你放些银子在手上,若我们回来的晚,若有什么事要人帮忙,就在正午往院门外走。谁出来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