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后站着江家。
太监向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是御前当差的,若听得李阿牛把霍准杀了,未必不会通传,却绝不会轻松办成这件事儿。倒不如说得犹疑些,吓唬一二,再让这些狗东西去挑起魏塱疑心,丢个能说话的人过来。不然,李阿牛在早朝之前决计进不了宫门,更不用说还得将具尸首给弄进去。
演这贼眉鼠眼相,远比要李阿牛气定神闲容易。他本就全无着落,贪不贪江府许的荣华富贵先放一旁,关键是,他不来,江府便要将他说成是宋沧的同党。
若说保驾之功还能给予他一点希望,江家一句“你以为你当真救了皇家血脉?那不过是薛凌看你与宋沧情同手足,连手江家赏你的一点好处罢了。拿了别人的,总该还回来点什么吧”彻底粉碎了他所有底气。
救驾,救驾之事,当天他的确不在那条街当职。是齐家的三小姐来约,要去一兵器谱子挑俩剑谱,要他早些到。再往前想想,此事发生几天前,她就找上了门,当时自己还住在城外的破烂堆里。
那破烂堆阴冷的,就和当晚薛宅一样。
>自从他高升,就是朱门绣户牙床锦被,都睡习惯了,突然回到这么阴冷的地方,过往的窘迫不堪跟李家渔村的江水一般滚滚而来。
他怎么能回到这种地方?他死都不会再回到这种地方。
他看霍准坐在那,面容还栩栩如生,眼里似乎还有光泽。这相国,这相国白日里还曾与自己打过照面,立则侃然正色,行则威仪孔时,怎么会,怎么会也到了这种地方?
“你看准些,薛姑娘用的剑细小,须得找别的兵刃将伤口掩一掩。要快一些,血液一凝,旁人必能查出来。”
他拿着弓匕递过来的剑,滑不溜丢的以为要脱手,实际正中其间,完美无缺的将平意刺出来的伤口覆盖。
弓匕上前检查了一番,道:“极好,难怪薛姑娘夸你功夫不错。你日常习惯的招式是哪些?按着路数走,一般伤口在哪,就划在哪,不要太过刻意,稍偏一点不要紧,尽量想想跟人搏命是个什么场景。”
搏斗时是个什么场景......他也没几次真搏命。往日里都是自己练习,最近有了人对练,亦是要顾忌收手,他哪敢真就伤了那些少爷公子?仔细回忆,搏命的事,还真就只有那次救驾。
以及,在啊凔处,有人为难齐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