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欺她年幼,这买卖,不做也罢。薛小姐若是不愿留在此处,不如随在下一道离去”。他瞟了一眼江闳,笑道:“江国公,是先帝的臣子,哪能知道什么当今的事儿。”
薛凌手指摸索着剑柄,思索了片刻,又瞧着逸白良久,强颜挤出个笑容,道:“好。”
好,她就此离去,她跟这些魑魅魍魉一刀两断。她就单枪匹马,寻头问主,生死有命,谁也别扯着谁垫脚。
逸白也愣了一下,想是没料到薛凌答应的这么痛快,不过也就愣了眨眼功夫,便起身道:“薛小姐先请”。说罢起身,亦是向国公微躬身,道:“国公真想拿些陈年旧事讨赏,改日在下替江府寻个戏台子。”
薛凌看向江闳,等了良久,见他仍面不改色,便失了耐心,对着逸白道:“走这里”。她手指的是密道入口。她想去找到薛璃,趁着今晚人多,出了江府,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各自结束这一场闹剧。
逸白答了声“好”,率先进了入口,他倒也不惧江国公玩点什么杀人越货的花样。这些人精在摸不透自己是谁之前,决然不敢下手。
慕厌比江闳心急些,要是今晚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回去都不知如何复命,是故焦急着喊道“薛小姐”,又回头看着江闳道:“国公爷.....”
薛凌并未回头,她走的慢,但并不迟疑,她受不了齐清猗那声诘问。她知苏姈如是故意添恶心,齐清猗却是实实在在的在问。冤有头,债有主,为什么她找上的是齐家。
江闳一直气定神闲,待薛凌身影快要消失,才道:“薛凌。”
“薛凌,你不想知道你爹的死因吗?”
薛凌身子微顿,仍继续往前走,她确实对阿爹的死因耿耿于怀,但这会,却说服自己道“不管是个什么,总也就是魏塱........总也就是魏塱。”
想是见她脚步未停,江闳提高了声音,快速道:“薛凌,薛弋寒非死于天子。”
>“他死于你,因你而死。”
密道之上,是夜明珠皎皎华光。薛凌停在原地,紧紧闭上了双眼,任由刚刚才爬上地面的灵魂再次沉溺在无边黑暗,忽略了逸白那声“薛小姐切莫中计。”
薛凌还是中计,她那会才在薛璃面前情难自控,被江闳这么一提,惊惧从生。她觉得,江闳一定是知道了当日平城经过。他也觉得,若无自己非要跟阿爹回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