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去通传一声,叫苏银好生候着。
顺才一路走一路狐疑,最近的人真是光怪陆离。齐府的烟花小姐,苏家的商贾杂役,都找到江府来了。找上江府倒不是什么稀奇事儿,稀奇的是,指名道姓的要找老爷江闳。
今儿这个好歹还算客气,恭敬称了一声国公,齐府那个三小姐…顺才不自觉摸了一把脖子。上面自然是啥也没有,当晚平意只是碰到,这么长时间了,连疤痕都没了。可若不是那么一阵轻微的疼痛,他是不可能去帮苏银通传的。
纵这些下人还不知苏远蘅之事,可苏家是商。就是家主亲自来求见,也得先递了名帖,得了首肯,重礼上门。哪有打发个小厮空着手,就拿张纸条,说要与国公爷一叙?也不知自己去传话会不会被老爷打将出门。
正如顺才所料,江闳听说是苏府的人求见,头也未抬。他一直留意朝堂之事,自然已经得知苏远蘅入狱一事。然这个人实在太过微不足道,若非名字跟在苏凔的后头,只怕都难入江府的耳。
>他以为苏府的人是上门想要攀点关系,看看能不能救人。这种举动,连不屑都只是在心头一晃而过。最近江府要操心的事儿太多,为这么个人浪费丁点情绪,都不值当。
“打发了,别什么人都来传。”
预料中的杯碗没砸过来,顺才长舒了一口气,自己话已经传到了,还是不要多找不愉快,转身要走,手里的纸条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对折之后棱角分明,戳的人手心痒痒,顺才有心要丢,却不知觉的去摸自己脖子。
“妈的”!他狠狠骂了一句,还是咬咬牙道:“来人说老爷看了这封信,自然会见他。”
江闳终于从案牍中抬起头,难得的盯着顺才看了半晌,才道:“拿过来。”
一方描金笺,细细折成二指宽。不知是在闺阁处久放之故,还是苏府故作风雅用了熏香。总之,上头淡淡的脂粉气扑鼻而来。这种千回百转的东西,大多不是什么好玩意。江闳拿到手上,先皱了一回眉,又挥挥手让顺才先走,才缓缓打开。
第一折展开,空无一字。第二折展开,仍旧空无一字。江闳顿了手,无需看内容,他已知苏府大概不是来求人的。而是,来要人的,要他这个国公效犬马之劳。只是不知,这张纸条上,是什么东西,敢让一介商人到国公府递帖子?
陈王府北侧城郊,又有风筝青云直上,上有红杏,粉黛近乎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