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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恩熙撘眼瞅了瞅司薄年的腿,又看看他的脸,手中的方向盘握了握,“你在挑衅我?”
司薄年唇线悠扬,泰然地坐在那里,准备迎接任何风暴,“你可以这么理解。”
要不是他腿才恢复,陆恩熙真想一脚油门踩到底,爱怎么着怎么着!
然而不等她做出反应,一个身影突然从停车场那边急匆匆跑过来,跑的有些偏斜,好像腿脚不是很方便,很快陆恩熙看出了那个人的正脸。
有几分眼熟,她肯定见过。
“司少!司少麻烦你留步!”
等到那人说话,陆恩熙认出来了,梁超颖的父亲。
就说呢,怎么那么眼熟。
司薄年依然坐在那里,八风不动,气定神闲。
陆恩熙往他身上看了眼,又看了看车窗外焦头烂额的梁庆国,低声道,“他看着挺着急。”
司薄年很淡的嗯了声,就这还是给陆恩熙的面子。
“司少,抱歉来打扰你,刚才在楼上我看着像您,没敢认,又跑过来确认一遍,果然是您。”
梁庆国明显老了,鬓角的头发斑白,额头上明显有蔓延的皱纹,两眼深深凹陷,眼球上厚厚遮盖着一层浓雾,像个六七岁时的老人。
梁超颖跳楼自杀未遂之后,身上多处骨折,器官受伤,至今还躺在icu,每天靠营养液和药物维持生命,没有求生欲望,整个人消沉的只想求死,梁家上上下下都围着她打转,张敏更是彻夜难眠,食不知味,生怕盯不紧女儿,她就撒手人寰。
梁庆国尝试了各种办法,但女儿始终呆呆望着天花板出神,有时候一整天都不说话,陷在自己的情绪里面,别人说什么她好像也听不到。
他想找司薄年帮忙,起码给女儿一个活下去的意念,但司薄年深居简出,外人想联系他实在太难。
几天终于看到他,无论如何梁庆国都要抓住机会。
司薄年摇下车窗,淡然道,“梁先生,有事?”
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已然是他对梁庆国最后的尊重。
梁庆国抓住车窗,生怕司薄年再摇起来,“司少,您能不能去上面看一眼小颖,求求你了司少,小颖她现在几乎不吃不喝,医生说她求生的意念非常弱,治疗效果太差,这样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