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我们律所内部聚会,不接待外人。”
“范若怡不是外人?”
“她是家属。”
“我不是?”
陆恩熙卡壳一下,一回头看到拿着麦克风站在小舞台的唐贺,巨型屏幕上跳出曲目个歌词,他低沉的声音穿破喧哗,安静了整个空间。
【我说我爱你,够份量了吗,
我努力试探你接受我的真心可以吗?
我太过爱你你会被我吓怕不是吗
怎么你眼里只得他。】
他投入在伴奏中,声音与伴奏完美贴合,粤语的标准程度,完全不亚于专业歌手。
喝了酒的缘故,歌声比平时低八度,每一句结束都欲说还休,那么大的空间,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孤独的面对千军万马,面对无法估量的孤独冷寂。
而他极力追求的那个人,正在奔赴属于自己的爱情,将他抛弃在深夜的谷底。
【老友看见我也会惊讶
平日杯酒不沾今晚总喝不厌
浅灰色烟圈浸没了我的脸
宁愿听旧笑话安慰可免则免】
他低着头,歌声不为任何人,只是唱给自己听,把心事写成词,唱成曲。
>陆恩熙握紧电话,怔怔望着追光灯下的黑色身影,接近一米九的他,此刻像一个流浪的孩子。
【我也不知道
如今这算甚么你是否非他不嫁
当选了是他我认输都不可怕
最怕其实被取消资格
还不知道拼命挣扎
如今这算甚么我是否这么讨厌
只知道付出以后都不知怎算
最怕其实是输得很远
还不知道惹人生厌】
他唱的哪里是歌,分明是他自己。
范若怡站在角落,远远望着那个她爱惨了的男人,听着他对另外一个人的深情表白,又苦涩又委屈。
她仰起脖子,喝完了杯中的酒水。
佳酿在她这里,和一杯劣质的过期饮料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功效就是喝得浑身难受,想哭。
她是不是该庆幸,爱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