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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恩熙和司薄年过来时,刚好听到王景川陈述事情经过,不免心头一震。
梁超颖竟然选择跳楼这种极端的方式?
她在司家经历了什么?
姚佩瑜就算生气,惩罚她,甚至威胁羞辱,也不至于逼得她去跳楼,难道梁超颖去司家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明知道她和司薄年再也没有以后,便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不惜选择死亡?
这个女人的爱,着实可怕。
陆恩熙低头看了眼轮椅上的男人,他眼神一片清明,无色无波,可眸子最深处好像有万千颜色,耐人寻味。
陆恩熙了解的,这个样子的司薄年,就是在生气,在失望。
对于梁超颖,他已经仁至义尽,是她太不识抬举。
陆恩熙没说话,很快听到张敏伴随着哀号的哭诉,“小颖,我可怜的孩子,是谁把你逼到这个份儿上?你只是爱错一个人,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你?”
她哭着喊着叫着,双手在地上捶打不休,那样子哪里还有半分人民教师的体面和修养,连撒泼的怨妇都不如,彻彻底底就是个疯子。
一会儿,她突然抓住王景川的白大褂下摆,眼泪鼻涕挂了满脸,“王医生,我女儿能活过来吗?她的腿……她的身体,还能回到以前的样子吗?”
王景川被她哭的脑仁儿疼,作为骨科医生,他经常给出车祸、坠楼的患者接骨,好多次看到患者在死亡边缘徘徊,他们的亲人也悲痛伤心,可没人像张敏这样,哭的那么难看。
他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外科医生正在积极抢救,具体怎么样还要看治疗成效,我说了,梁医生没伤到大脑,她的命没有大碍,至于身体,现在不好说。”
张敏终于得到一丝丝安慰,转而更大声的喊道,“她在哪儿出的事?是不是司家??是司家对不对?谁逼她的?司家那些人,没一个好东西!是不是姚佩瑜!她最心狠手辣!”
王景川拧眉,“张女士,请你冷静,你这样对患者的治疗没有任何帮助,反而影响医生的治疗。”
“是不是司家!!小颖是从司家抬出来的是不是?”张明发了疯,揪着问题死死不放手,非要得到答案。
王景川没跟救护车过去,但听随从的医生说,就是司家的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