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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薄年高大的身躯瞬间从轮椅里摔了出去,没有知觉的长腿以扭曲的姿势蜷缩在轮椅和花丛的空隙里,要是换成正常人,只怕要痛得晕过去。
陆恩熙一看到他的姿势,根本没心思欣赏他的表情,跨步过去,弯腰抱住他的腿,吃力地从轮椅下面拽出去,左腿好不容易获得解救,回头看到压在轮椅下面的右腿,陆恩熙额头的冷汗刷地流了出来!
“我去找人!你别动!”
司薄年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平静的脸被星光和月华照耀着,明亮的格外动人,他苦笑,“陆恩熙,你是嫌我丢人丢的还不够彻底?使点劲儿,先把轮椅挪开,别担心我的腿,不会痛,你只要保证不再摔一次,大概率不会骨折。”
陆恩熙心里不是滋味。
第二次了,这是她第二次摔司薄年。
这次显然把他摔惨了,若是以前的司薄年,可能早已拧断她的脖子。
哪儿像现在,他竟然冲她露出温润的笑容,好像在哄不小心犯错的孩子,自认不是铁石心肠的她,真怕自己一不小心跳进陷阱,彻底沦为他的囚徒。
“你忍忍,轮椅缠着东西,我不敢保证能拉的动。”
陆恩熙弯腰,拉住轮椅的一个轮子,然后看到司薄年双手撑地,用上半身的力量将自己往外抽,他的裤子被轮椅勾住,高昂的材质早已皱巴变形,还狼狈的戳出一个豁口。
听到撕拉一声,衣服被撕开时,陆恩熙偷偷瞄了眼司薄年,他脸色一下黑了。
她估摸着,光鲜亮丽一辈子的司少,是不是所有丢人现眼的事,都被她撞见了呢?
陆恩熙攒足力气,把轮椅从缠绕的花丛里拽了出去,好在轮椅的质量够好,经过这样的折腾依然完好无损。
而肉体凡胎的司薄年就没那么幸运,他双手因为按在地上,被纤细的薰衣草花茎给割出一道道红痕,后背和身体的一侧蹭了厚厚一层花粉,修剪妥帖的头发,也撒了不少细碎的花瓣。
陆恩熙嘴角抽了抽,想笑,忍了忍道,“起得来吗?”
司薄年颇为无奈道,“你要不要试试?”
陆恩熙憋着笑吐槽,“起不来就直说!反正都这么丢人了,又不差最后一哆嗦!”
谁知司薄年竟然直言不讳,“起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