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生气得失态的母亲,司薄年觉得心寒,陌生,他望着母亲华贵的衣着,一丝不苟的妆容,“妈,你以前怎么对她,都不记得了?”
姚佩瑜语塞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母亲的权威,“一个苦心孤诣攀附我们的小丫头,我当然要好好调|教,难不成看着她蹬鼻子上脸作威作福?还有,我怎么对待你,还不是你默认的?我也没见你维护过一次。”
姚佩瑜的话非常直接也很难听,但对司薄年来说,字字都是火辣辣的巴掌,也是无比沉重的枷锁。
说白了,母亲对陆恩熙的颐指气使,全是他的不作为导致,如果他当时肯出面维护,母亲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放过陆恩熙。
归根到底,是他辜负了陆恩熙,让她独自在司家大宅里孤立无援。
那个尚且年少、不谙世事的纯真女孩,或许就是在日复一日的冷暴力中,渐渐熄灭了热情。
他是最大的混账,罪不可恕的元凶。
看到儿子灰败的神色,姚佩瑜更有底气了,“陆恩熙是过去式了,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往后你和超颖好好生活,早点生个孩子,若是能得个男孩,你爷爷也能含笑九泉了。”
陆恩熙鼻子有点酸涩。
不是心痛,而是酸楚。
替自己那么多年付出的感情悲哀,替自己一头热的傻气悲哀。
“我不会娶梁超颖,绝不可能。”
>司薄年不多解释,一字一顿道。
姚佩瑜气的吐血,“你一定要逼我吗?让我死在你面前你才肯点头吗?”
司薄年反手推开母亲的手,字字珠玑,“不要拿这些威胁我,否则我马上将手中的股票全部抛出,在乎继承权的是你们,从来不是我。”
“你疯了?!你……”姚佩瑜头晕目眩,捂着额头狂叹气,身影也不住颤抖,“你……你气死我!你爸寻花问柳让我受了半辈子的罪,我唯一的儿子也不孝顺,还不如早点死了去找你妹妹!”
“妈!”
司薄年紧紧拽住母亲的手腕,“修晨,扶着夫人!”
好半天,姚佩瑜总算平和了下来,然后斩钉截铁道,“好,你不愿意和超颖结婚,我不逼你,但是这个儿媳妇我们认定了,明天她就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司薄年也不客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