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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几天,对他来说好像过了半个世纪般漫长。
再次见到陆恩熙,像在做梦。
她走在青草丛中,沐浴着清爽的阳光,偏头和母亲聊天,绽放出他许久没有见过的笑容。
没有压力,没有愧疚,没有负担,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个心思简单的女孩。
而这些笑容,他一次也没给过她。
司薄年握着车门把手,用尽全部的力气攥着拳头,数秒之内,脑海中飞过上百个念头。
陆恩熙看到他会怎么样?
她离开时刻意躲避他,借用何居正的嘴告诉他不要再找她。
字里行间都是对他的敌意。
不行!
最后一刻,司薄年还是决心打开车门,他必须告诉陆恩熙自己的心意,不管她接不接受!
如果不说清楚,会成为他永远的遗憾。
拧动把手,司薄年一只脚踏出车子,却在即将走出第一步时,收住了所有动作。
他的行踪很可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中,如果他们看到他和陆恩熙有任何亲密举动,都将给陆恩熙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容颜就是前车之鉴,他不能再害陆恩熙步入后尘。
司薄年痛苦的绷紧神经,手背上青筋滚动,双目深深的望着越走越远的人影,心脏如同被烈火烫了一个巨大的洞,凛冽的寒风无情穿梭。
等等,再等等,等他解决完volcano这个该死的对手,再一并对陆恩熙解释这些年所有的误会。
远方的人影最终消失在公园的角落,像一粒沙飘入了无边无际的沙漠,再也找不到了。
司薄年体会到了心脏痉挛的疼痛,原来心痛不止是感觉,还是痛觉,和外伤的痛感一样,那么清晰那么尖锐那么无力控制。
司薄年逼着自己坐回车内,捏出一只香烟,点燃。
电话铃声响起,司薄年以为是跟踪出现意外,拿起手机,看到王景川的名字。
“司少,你怎么样?我刚听说熙姐走了,怎么回事啊?我联系不到她,你有她联系方式吗?”
司薄年望着空荡荡的公园,没了那抹身影,整个空白都形同虚设,所有属于夏季的锦绣色彩,也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