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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床单被子像被血染过,猩红刺眼……不对,那不是血,是红酒!
一夜过去,酒味还在,铺盖上全都被红酒浸染过,看上去分外惊悚,活像杀猪宰羊的案台。
而他此时就躺在一片猩红中。
更糟心的是,他发现四件套好像都湿了,黏糊糊的。
贾宴清用力抓了抓头发,逼自己回忆昨晚昏迷前发生过什么,可他最后的记忆好像是从陆恩熙那里回来,浑身发热,热的他差点在酒店玩儿裸|奔。
再后来……再后来好像有人敲门。
他开了吗?进来的又是谁?
玛德,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个症状完全像是断片儿了。
昨晚他没喝多少酒,度数又不高,怎么会醉?
拖着疲软的四肢下来,低头发现身上一个地方不对劲儿,通常刚起床的时候都会比较兴奋,今儿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还在昏睡。
旋即,他发现自己的手腕和脚腕上有深浅不一的印痕,像极了被人捆绑过四肢。
某些场景跳进脑海,早就深谙那些游戏的贾宴清,很容易想到成年人之间的“野蛮游戏”。
从来都是他主控全场,玩弄别人,而昨晚,他被人给玩儿了??
还是在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
这个认知让贾宴清彻底恼火,怒气冲天。
那些被记忆过滤过的过程和细节,鬼知道都是些什么。
他不担心被人拍照录影,糟心的是,踏马的,连谁做的都不知道。
才走两步路,贾宴清赤脚踩到自己的皮带,卡扣咯疼他的脚底心,再次引得他暴怒发火,“草!!”
进入浴室,对着镜子看到身上的红酒痕迹和被蜡油烫过的地方,贾宴清一拳头直接打碎了镜片。
支离破碎的镜子上,是他同样破碎的面孔。
玛德,敢玩儿他?找死!
收回被玻璃渣弄伤的拳头,贾宴清脑海中突然跳过一道模糊的身影。
洁白的皮肤,蓬松的长发,纤细的手指,饱满的唇。
他不记得自己昨晚有没有享受到什么,只是隐约保留着肌肤上的记忆,好像有人给了他极致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