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睡眼朦胧,不像醒了很久,眼前蒙着淡淡的雾,长长的睫毛覆盖,遮掩了眼底的锋芒,掀开被子一角,露出三角形的肩胛肌肉轮廓,从锁骨往下,是一道漂亮的锁骨。
陆恩熙很快把眼睛从他身上转移到床尾,“什么意思?现在要跟我说昨晚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
司薄年揉了揉眉心,一眼看到自己光洁的上半身,不用再看,下面也是一样的风景,然后他细微的勾了勾嘴角,“你的意思是,咱们昨晚……”
“没有。”很气很窝火的回答。
司薄年露出淡淡的失落,然后苦笑道,“既然没有,你气什么?失望了?”
陆恩熙手指紧紧抓住被子一角,若不是她指甲修剪的太过于干净圆润,一定会将指甲嵌进手掌心,“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
司薄年手掌撑着额头,声音微醺,微哑,“说说看,我都做了什么,让你反应这么大,需要我负责的我不会推诿。”
他的这么大义凛然,陆恩熙更生气,她恨透了喝醉酒的人,把所有憋屈与回忆都丢给清醒的那个,然后轻描淡写用“断片儿”来推脱所有的责任,还理所当然的没有一点点愧疚。
就算没发生那种事,陆恩熙也不想独自承担两个人的回忆。
陆恩熙冷笑,“你昨天说,太愧疚,对不起我,希望弥补我,跪在我面前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
司薄年揉眉的手停下,眼眸与她平视,一字一顿,“跪……哭?”
陆恩熙点头,煞有介事叹息,“我也很意外,堂堂司少喝醉以后竟然是那个样子,何止毫无形象,简直就是个大号的无赖,抱着我的腿泣不成声,光对不起就说了不低于五十遍,要不是实在没眼看,我说不定会录下来。”wap.
司薄年嘴角动了动,目光深刻,“无赖?抱……你的腿?”
陆恩熙看他的反应十分解气,说的更起劲,还比划出他昨天的造型,两只手抱着枕头,瘪嘴哭,“差不多这样吧,就在客厅。”
司薄年看看客厅的地毯,表情僵了下,“你呢?你怎么做的?”
陆恩熙长长的叹了口气,“我能怎么样?我又拉不动你,想让你不要哭,你非得哭,后来你哭累了,吵着要吃东西,我给你煮了水饺,你不信现在打嗝试试,应该还有荠菜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