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薄年点头,好像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爷爷怎么样?”
下意识的,司鸣越过弟弟的肩膀,和司薄年面对面站着,“医生说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需要静养,不让太多人打扰,二伯和二伯母在里面,我们继续等消息。”
爸妈来了?
司薄年道,“三叔和三婶呢?”
司鸣道,“他们昨天去海城参加活动,今天的飞机,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司冠林的三个儿子平时各自住在自己私宅,除了商业上必要的场合需要集体出席,其他活动基本上都有各自的圈子,比如这次,海城一位富商嫁女,出席的只有司鸣的父母。
司薄年并不关心对方是谁,“爷爷的病情,知道吗?”
司南看了眼他哥,“听医生说是记忆退化。”
司薄年道,“他不能受刺激,往后不要什么破事都过去烦他。”
>司鸣忧心忡忡,“昨天我们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病了?谁去过爷爷那里?”
司南摇头,然后忽地想起来跟着救护车一起来的佣人陈娟,“我去问问陈姐。”
司薄年道,“待着吧,我去看一眼。”
陈娟紧张一路,到现在脸色还煞白着没恢复,远远看到司薄年逆光走来,好像有了主心骨,搓着手苦笑,“少爷,您终于来了,董事长没事了吧?”
司薄年道,“别紧张,坐下说话。”
陈娟怔住,愣愣地望着伟岸的年轻男人,“不、不用,我站着。”
司薄年语气不重,声音也不大,但威慑力足以让她将所有客气话咽下去,“坐下说。”
“诶……好。”
陈娟哆嗦着坐下,只是挨着椅子,不敢坐实,对这位她最怕的三少爷相当敬畏。
司薄年坐她不远处的单人椅子,中间隔着一张茶几,他长腿交叠,手搭在膝盖上,“董事长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反常的事,能想起来的全说一遍。”
陈娟仔细回忆,“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董事长接到一个电话,聊得好像挺开心的,晚上说想吃虾仁馄饨,我给他做了一碗,难得他都吃了,很久没见董事长这么好的胃口,然后我等他睡了才房间。”
一通让他高兴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