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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晓薇说的地方是一家位于丁斯盖特街的酒吧。
关于表姐的生活做派,以前她们关系还没闹僵时陆恩熙提醒过,女孩子不要经常去酒吧蹦迪,里面的人鱼龙混杂,很容易被骗。
看来这些年她并没改掉泡吧的老毛病。
走进酒吧内场,震耳的打碟声和dj一下搅乱了听觉,闪烁晃动的效果灯把人影照的扭曲疯狂。
陆恩熙被来往的人潮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才走到稍微清净一点的吧台,找一圈没看到段晓薇的影子。
“薇薇姐,我到了,你在哪儿呢?”
陆恩熙找个视野好的位置,在灰蒙蒙的大厅里找寻目标。
听筒里传来段晓薇的声音,但是太嘈杂了她听不清楚,一只手堵着左耳,把手机紧紧贴到右耳上,“什么?露台?好。”
陆恩熙扯着嗓子说几句话,声带快要冒烟。
等下她们怎么聊事情?
吧台一侧是洗手间,穿过走廊出去有个露台,陆恩熙头痛的又进行了一次摩擦接踵穿越活动,此时的她也没有心思去想,英国的年轻人是不是没地方可去,全都挤到酒吧来凑热闹。
露台是半开放的,设施很简单,只有一个长椅一张桌子,左右对称的路灯坏了一个,仅有的光亮甚至看不清三米开外的人。
陆恩熙往前走一步,心里的顾虑就多一分,段晓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约她在酒吧见面也就算了,还特意指定这么个阴森森的地方。
不妙的念头跳进脑海,陆恩熙很快就想到好多个深夜被熟人暗算的案件,轻则破财,重则破身,最严重的是破了身还丧命。
段晓薇难道在是设圈套报复她?
一念起,陆恩熙停下脚步,尽量在光亮处站着,给段晓薇打电话确认。
号码还没拨出,刺眼的名字突然跳出来。
司薄年三个字,就像毒蛇猛兽,手机都因此而变得狰狞。
陆恩熙望着漆黑天幕,所有的情绪都濒临闸口,她咬紧牙关,“司少,何事?”
“你在哪儿?”
可笑,他还有什么权利让她汇报自己私人行程?
“我在哪儿不需要司少知道,司少要是没事就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