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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我们在一起,你是怎么做到的……看着我像个傻子被你耍?还是说,你觉得这样很过瘾很有意思?站在高处欣赏被你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我……”
隔着泪膜,她目光与他凌空对视,她痛苦的闭一下眼睛,泪水更加疯狂地流出来。
早就在心里做了决定,不会再为那个男人流泪,可是为什么,只要想到他做的一切,耻辱和悲痛就彻底决堤?
陆恩熙抬手,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好让视线不那么模糊,她听到自己在笑,“非要看着我和亲人决裂,亲手把他们送进监狱,你才会觉得解恨,是吗?司少。”
最后两个字,她哭着笑,很轻的语气。
司薄年不忍再看镜头里的女人,他胸腔里刮起一阵飓风,好像把五脏六腑都吹错位了,风停以后,是一片无法收拾的狼藉。
最终,司薄年说,“这个案子,你可以退出。”
退出吗?
走到这一步,她怎么退出?往哪儿退?还退得出去吗?
进入这个团队,她立下军令状,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会维护km的利益,经过艰辛的取证和跨国追踪,他们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谁能知道,曙光要以她大义灭亲为前提?
陆恩熙彻彻底底被摆在了进退维谷的艰难处境。
就算她现在拂袖而去,那么段啸云的身份也会被揭开,到时候,她又要怎么立足?
外界的评价,内心的煎熬,父母那边的询问……
光是想到这些,陆恩熙就快要不能透过气。
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冷冷清清说,“司少好狠的心,好高明的手段,听说司少睚眦必报,今天再一次领教。”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画面安静下来,司薄年听不到陆恩熙的哭声,只能看到无声的画面中,陆恩熙低头抱住膝盖,把脸埋在双膝之间,纤瘦的肩膀微微抖动。
好半天,司薄年才垂下右手,把电话丢在桌上。
十几分钟后,陆恩熙摇摇晃晃站起来,对着夜色做了几个深呼吸,稍微整理衣服和头发,走向车那里,消失在镜头里,司薄年的视野中只剩下一排绿植。
司薄年凝视空镜头,似乎空掉的是他的思维和心脏,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