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里千丝万缕,纷乱的想法像蛛网盘结错乱,蒙住了她的理智,也迷糊了视线。
司薄年知道吗?
以他的手段,揪出真正的作俑者应该不难。
那天他在电话里说往深了查,让那个人永远无法翻身,指的就是舅舅吧?
陆恩熙掏出手机,想问问司薄年是不是故意这么安排,他是不是事先就知道那个人是谁,故意选中她参与进来,用一千万作为诱饵,看着她上钩。
现在又拿她当枪使,对付她的亲人。
呵呵……呵呵!
陆恩熙无声的冷笑,她觉得自己蠢透了,傻透了,这根本就是一场愚弄报复的游戏,她还傻乎乎的感谢他的慷慨!
愚不可及!她真的傻透腔了!
>嗡嗡。
紧紧握在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
陆恩熙浑身颤抖,愤怒让她心跳加速,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屏幕上的号码,无疑是最后一击。
这几天司薄年都没出现,是怕说错了露馅儿吗?
如今她刚刚发现端倪,他就迫不及待来看热闹?
陆恩熙抹一把刺痛的眼睛,做了个深呼吸,接听电话,“司少。”
司薄年道,“你在哪儿?”
陆恩熙冷冷的望着别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里面进行的项目美好温馨,与她独处的一片黑暗空间好像两个世界,“你早就知道,是吗?”
司薄年没应答。
“以司少的能力,想查到幕后的真正对手不难,只要你愿意,连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可以挖出来,所以司少,你早就知道那个人是我舅舅。”
她很轻很淡的冷笑一下,“然后你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抛出橄榄枝让我顺着杆子上来,司少想看什么戏码?亲人相残?律师在正义和亲人之间抉择?噢……”
她慢吞吞的感叹一声,“我舅舅曾经是陆氏几天的首席财务官,如果陆氏真的盗取过km的资金,那么肯定是舅舅经手的,司少想报复他,让他付出代价。”
陆恩熙有气无力的苦苦一笑,酸痛的眼睛里有泪水大颗的滑落,“还有什么比亲人残杀更热闹的啊?将来我把舅舅送进监狱,这辈子都必须活在愧疚自责中,永远承受良心的谴责。要是我徇私枉法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