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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陆恩熙自己慢腾腾走去卧室,没让司薄年帮忙,但是趴在床上,她感到莫大的压力和羞耻。
司薄年去洗澡了,他肯定会看到里面的脏衣服,而他不经意的那一问,也肯定没人给她送过衣服,综合起来所有信息,跟亲口告诉他“我里面什么都没有”似乎没有一丝丝区别。
作为离婚妇女,什么事没经历过?什么场面没见过?
她不该小女人姿态做作的害羞,可前夫两个字摆在那里,轻易就能击溃她的防备。
陆恩熙把被子拉了拉,把自己从后脑勺到脚趾头盖严实。
不多时,洗漱好的司薄年走进来,他吹干了头发,身上蒙着浴室带出的热气,就连卧室空气都被他拉高了好几度。
陆恩熙装死,但脚趾已经一颗颗绷紧,足弓快要拉直了。M.biQUpai.coM
昨晚她伤得太重,安睡到天亮相安无事,今晚还能吗?
司薄年的脚步也来越近,那种节奏均匀踩着同一个频率的威慑力,简直就是在她心电图上搞电焊,一下下电光火石,快把她弄疯了。
终于,司薄年走到对面,他解开浴袍,掀开薄被,床凹陷一个角落,紧跟着是与她身上一模一样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清新味道,但多了几分难以忽视的男性荷尔蒙张力。
陆恩熙轻轻往边缘挪远,贴着床边,再动一下就会掉下去。
司薄年嘴角一扬,一晚上的疲惫,好像在她的小动作里被粉碎了,取而代之的是舒适,“你怕什么?我不吃人。”
呵……这句反话一说,更令人不安。
陆恩熙脸埋在枕头里,发音沉闷,“太晚了,司少早点睡,晚安。”
说完,她好像秒睡了。
司薄年看她后背纹丝不动,笑容一点点加大,他完全不会意识到,这个笑容比他以前被爷爷讽刺时对着镜子做的练习,要完美一百倍,“不用装睡,说了不会怎么样就不会怎么样,你很安全。”
陆恩熙清楚记得上次从露营地回帝尊,他做的那些疯狂事,光是想想就两股战战,根本受不住。
“我很困,忙一天眼睛也痛。”
“好,我关上灯。”
灯光熄灭,室内漆黑又安静,耳边是男人滑入被子里的窸窣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