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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恩熙左思右想,想不出哪里招惹了这位大少爷,怎么他句句针对、处处找茬,他走不走,跟她有什么关系?
“司少要留在哪里是你的自由,好像谁也无法干涉。”何况是我。
她说完,司薄年的表情比没有好看,反而更黑沉,下颌线绷着,似乎随时会找个人踢出去以泄愤怒。
六年来的记忆,司薄年始终都是情绪稳定不露情绪的成熟男士,他坐在总裁的位置,要管辖太多心思诡谲的下属,所以无人能看出他真实情绪,她更是不能。
可是最近陆恩熙惊讶的发现,她居然能捕捉到司薄年在生气。
是她段位提升了,还是司薄年不刻意隐藏了?
“听陆律师的意思,似乎对自己的工作能力很有信心,经得起任何形式的监督和调查,很好!”
最后两个字,他语气加重,面上已经没有了愠色,却给人凛冬将至的感觉。
陆恩熙道,“接这个案子时我就说过,一定尽职尽责,或许某些地方不完全让司少满意,但我可以坦然承诺,绝对尽心。”
“怎么衡量你的尽心?陆律师难不成有一杆称,可以称出来心意几斤几两?”
语气里的轻蔑,如同把陆恩熙的真心当成白菜。
陆恩熙食不知味,放下餐具道,“司少对我哪里不满,可以说出来,我尽量改正。”
言下之意便是,你别含沙射影的暗示,我猜不着您的真实意图。
司薄年抽出餐巾布,擦了擦手指,“凭陆律师的聪明,看不出来?”
“……”陆恩熙语塞。
亚历克斯双眼在左右两边摆钟般荡来荡去,最后还没搞明白怎么就这样了,有点楞的问了句,“威廉,陆,你们在吵架吗?为什么吵架?”
他真后悔没好好学中文。
陆恩熙用英文回答他,“我们在谈工作,谈完了,我要回去,祝你们玩儿的愉快。”
听到陆恩熙要走,亚历克斯着急的站起来,若不是碍于司薄年的眼神,他一定会抓住陆恩熙的手臂,“陆,我可以留你的联系方式吗?”
司薄年凉薄的唇线牵了牵,他靠着椅背,雅致的像个王者,睥睨臣下在眼皮底下演绎闹剧,那种看穿所有却不挑明,冷眼旁观又掌握一切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