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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恩熙在最短时间内说服自己,放下所谓的自尊,跟司薄年来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可她出来时,却只看到司薄年的车轰然启动,在山顶打了个凌厉的旋,飞驰着冲下山。
太快了。
司薄年专业赛车手级别的驾驶技术不是虚的,一切只发生在瞬息,她根本没时间去阻拦。
陆恩熙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
没人接。
不断的打过去,七八次以后还是没人接。
陆恩熙挫败又颓唐的坐在草地上,想哭,又想笑。
她怎么就忘了呢,司薄年狠起来连自己的血缘至亲都能往死里整,她又算哪根葱?
他愿意抛出橄榄枝,她应该乖乖接着,感恩戴德。
不识抬举!
周围的亢奋声持续不断,却一丝一毫都勾不起陆恩熙其他的想法,她满脑子就一个声音——怎么办?还有办法挽回吗?
四周看一圈,陆恩熙想到贾宴清放在桌上的车钥匙,不做他想,拿起来就走。
贾宴清在酣战,她也不用打招呼,开上法拉利,急匆匆下山。
跑车的轰鸣声没能惊动两对恩爱的情侣,倒是把邵慕言给吵到了。
他帐篷离得远,避免了被不良噪音骚扰,跑车经过时,正好哄哄炸响,山顶只有贾宴清的跑车停着,大半夜的谁开走了?
掀开帐篷往走到烧烤据点,邵慕言被两组唱对台戏一般的喊声给劝退。
皱眉,走回帐篷。
他真不该有这该死的好奇心。
司薄年一路超速,在无人的国道和城际大路上所向披靡,一个小时后,大奔开进小区地下车库。
他风一般下车,上楼。
烦躁的脱下运动服,赤身走进浴室,二百七十度的落地窗外,城市静谧无声,夜色被嵌在宇宙的角落里,深不见底。
冷水顺着脊背往下,淋湿每一寸皮肤。
夜晚的温度偏低,冷水一刺激,把他的神志拉回正常水平。
他真会给自己找不痛快。
从让陆恩熙接手km的案子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多糊涂。
现在可好,心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