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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朝张宇恒点头示意。
“好的司先生,我送您出门。”
司薄年腿长脚长,不等张宇恒跟上,人已经走出玻璃门,嘭地将门摔上。
陆恩熙沉沉的闭上眼睛,浑身的力气被抽空了一样。
和司薄年剑拔弩张时,她拼的是一股气,也是赌他不会当众翻脸,可冷静下来想想,那个男人的手腕和伎俩,哪一样不是活阎王?
她躲了三年之久,刚回洛城不过二十天,他竟然找上门来。
就为了一场官司?
鬼都不信。
恐怕,他还是想算离婚的旧账吧?
至今陆恩熙都觉得,大哥套取司薄年那笔钱只是离婚导火索,说到底是他不爱她。
不爱就是原罪,其他都是借口。
末了,陆恩熙颓然道,“学长,这个案子我不接,你想办法吧。”
张宇恒云里雾里,“恩熙,你和司先生认识吗?”
“不认识。”
怕学长再发问,陆恩熙话锋一转,目光冷睿的看他,“学长,你可是法学院的博士,大大小小的官司打过几十场,怎么连这种不平等条约都签?违约金两千万,明显不符合合同规定,你是没看清后面的零还是被人拿刀架脖子上威胁了?”
张宇恒是个稳重的人,办事也牢靠,不然陆恩熙也不会跟他合作,可偏偏这次,他犯的错太低级。
“合同我看清楚了,我也觉得金额不合理,可扛不住人家km的诉讼费高啊,打赢官司,单律师费就五十万呢。”
陆恩熙气到无语,“人家说律师看钱办事,不分青红皂白,你真要当那种人?”
张宇恒心里叫苦,嘴上解释,“我是为了帮你啊!你昨天跟梦瑶借钱我听到了,她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少存款?你借十万,不是吓唬她吗?”
被学长戳到痛点,陆恩熙声音缓和一些,“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张宇恒差点哭了,“不光钱的问题,还有上次败诉的影响很恶劣,咱们律所三个月没接到案子了——只要能打赢km的官司,咱们律所的名声就能一炮打响,这是咱们翻身的机会啊恩熙!算、算学长求你了,行吗?你帮我一把。”
“学长……”